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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膝坐下,物我兩忘。
如此良久,林白心緒寧靜,無悲無喜。
強行築基危險萬分,林白此刻既不恐懼於失敗,也不貪婪其功成。
無有患得患失之心,卻有心向大道之念。
靜坐半晌,林白飲一口猴兒酒,接著摩挲酒葫蘆。
又過良久,取出丹丸吞下。都是尋常之物,有寧靜心神,穩固氣海之效。
所謂築基,便是納來天地靈氣,成洶湧之勢,沖刷肉體,繼而經靈竅轉入氣海。待氣海盈滿,猶自不停,需得容納練氣期數倍,乃至十倍的靈氣才算功成。
這便是最難的關口,輕則氣海受損,築基不成;重則氣海破碎,人死魂消。
若是挺過這一步,氣海盈充,靈力廣袤,繼而便能打破識海屏障,內視識海中的本命,識海氣海相勾連,自此功成。
功成之時,便得本命神通。可能是霸道的殺伐之法,也可能是詭譎的陰損法門,亦或者與旁人無礙的命理之法。
至於能得什麼神通,主要還是看其本命,次要便是自身經歷和所悟。
“此番飲酒踏歌,乘興而來。善始者當善終。”
林白閉目,面向元嬰留字,道袍無風自起,牽動此間天地靈氣。
藏經閣內,除卻林白一人,守衛此地之人皆已外避。
數百丈外,有一偏殿,朱見羊等人皆在此間盤桓,時時遙望殿外藏經寶塔。
裴寧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只兩手圈著,把妙妙抱在腿上。
“那孩子是玉字輩的?我怎沒見過?”看護藏經閣的築基老修,拉著朱見羊的手,問個不停。
“老哥哥,那孩子是玉茂和玉樹的朋友,非為我朱家人。”朱見羊一板一眼的笑著解釋。
老築基點點頭,又看向朱玉樹,問:“玉巖還未築基麼?前些日子我夢到他了,他身上有築基修士的氣息。”老頭拽住朱見羊,道:“就是一頭白髮,老臉皺著,看著像是中了木妖前輩的神通。”
朱玉樹愣了下,面有黯然,邁步往外走去。
“老哥哥,玉巖何德何能,配讓木妖前輩出手?”朱見羊哈哈一笑,“老哥哥,你常在藏經閣不出來,自不知道,其實玉巖剛出去尋機緣。你夢中有兆,怕是玉巖能功成。”
“那就好,那就好。”老修頗有欣慰,“我今年估摸熬不過去了,就看小一輩的了。”他那蒼老的皮包骨的手,緊緊握住朱見羊的雙手,“你還年輕,大道上還是有指望的,莫要步了我和見水的後塵。該闖還是要闖一闖的!”
朱見羊苦笑。
沒過一會兒,此地舒緩如流水般的靈氣如煮沸一般,湧動不休。
繼而靈氣飛快向藏經閣凝聚,以至於平地起風,落葉飄飄。
很快,此間靈氣越聚越多,藏經閣四周風聲獵獵。其間有五行之意,有和緩之氣,亦有狂暴之意。
靈氣繼而向藏經閣頂樓匯聚,最後如旋渦一般懸停在藏經閣塔尖之上。
很快,一群朱家子弟來到偏殿,人人皆有酒意。
“伯父,這是怎的了?”朱玉茂面上都是酒紅之色,頭髮散亂,踉踉蹌蹌的進來。
然而朱見羊和那老修說話,根本沒搭理他。
“是他?”朱玉薔看向裴寧。
裴寧笑著點點頭。
朱玉薔也不說話,回身呆呆的看向藏經閣。
發了會兒楞,朱玉薔又招來兩個年輕弟子,為諸人倒上醒酒的茶水。
“玉茂,你過來。”朱見羊招手。
朱玉茂趕緊上前,先行了禮,才道:“伯父有何吩咐?”
朱見羊指了指藏經閣,道:“他築基前,說要收妙妙為徒,我替你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