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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他說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話已經足夠使她煩惱了。
她隱隱約約覺著,祁北楊大約已經察覺到些什麼。
餘歡心神不寧,頻頻往外瞧,耳旁只聽孟老太爺咳了兩聲,她才醒轉過來,訥訥地笑。
孟老太爺端起茶杯,輕輕吹散浮在盞上的一層浮沫,低頭淡淡開口:&ldo;想出去瞧瞧就去,不用悶在這裡。&rdo;
孟植不動聲色飲茶。
他並未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以及和祁北楊的談話告訴孟老太爺。
瞧見餘歡出去了,孟植嘗一口茶,也笑盈盈地說:&ldo;桑桑年紀小,心裡面好奇,這挺正常,我剛剛看那樹也挺有意思的。&rdo;
孟老太爺看他一眼:&ldo;桑桑年紀小,你也年紀小?&rdo;
孟植表情未變:&ldo;說起來,同桑桑年紀一樣大的時候,我還沒她這樣有分寸。&rdo;
孟老太爺神色一怔,依舊飲茶。
良久,他才幽幽開口:&ldo;我瞧著祁北楊心思很重。&rdo;
孟植拎著茶壺,為他沏茶:&ldo;男人嘛,心思單純了您又該覺著擔不起事來。&rdo;
餘歡不知房間內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走到情人樹下;這時候遊客不多,祁北楊已經在一根枝條前站定,正捏著一根綢帶細瞧。
目光專注。
餘歡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她顫巍巍走過去,禮貌地叫:&ldo;北楊叔叔,新茶燒好了,外公請您進去嘗嘗。&rdo;
祁北楊轉身。
他噙著笑,慢悠悠地開口:&ldo;怎麼還叫我叔叔?&rdo;
這樹上的紅綢帶遠瞧過去一模一樣,一樣的底色,一樣的黑字。祁北楊捏的緊,餘歡也不好判斷他手裡拿的這根是不是自己當時寫下的,只硬著頭皮說:&ldo;外公讓我這麼叫的。&rdo;
&ldo;那外公知道咱們倆的事嗎?&rdo;
餘歡強顏歡笑:&ldo;咱們倆不一直很正常嗎?&rdo;
&ldo;是嗎?&rdo;祁北楊淡淡開口,喜怒並未顯露,他扯著那綢條,力氣大了些,枝條都被他拽的晃動,&ldo;那這是怎麼回事?&rdo;
風吹雨打,綢帶已經不如剛掛上去那樣鮮艷,只是上面字跡仍舊可以辨認出‐‐
希望能夠和祁北楊先生歲歲年年長相守。
下面是她小心翼翼的落款,餘歡。
餘歡呆怔兩秒,很快反應過來:&ldo;我當時想寫和你歲歲年年長相守周肅爾先生,但一張綢帶沒寫完,只好換了一個……&rdo;
拙劣無比的藉口。
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欺騙他。
祁北楊恍然大悟地點頭:&ldo;哦,原來你同大哥過來,在情人綢上許願還要加上我的名字,看來,你對我還是挺看重的嘛。這樣做,大哥不介意?&rdo;
&ldo;大哥心裡有小白,我不也不介意?&rdo;
&ldo;這麼說,你心裡也有我?&rdo;
一句一句挖好陷阱給她跳,餘歡哪裡招架的住,別過了臉:&ldo;你怎麼這麼多廢話。&rdo;
逼得她敬語沒了,又要張牙舞爪了。
就愛她這幅模樣。
祁北楊笑了,他移開步子,隨手又從枝頭上扯住一條:&ldo;那這個呢?&rdo;
[願桑桑平安喜樂。祁北楊。]
黑色的一顆愛心,規規矩矩,板正的要命。
餘歡瞧著那顆心,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