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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歡心裡一緊。
窗外又開始慢悠悠飄著雪花,她手指顫抖,拉好窗簾。
望了眼書桌上的鬧鐘,十一點四十二。
這麼晚了,這人跑過來幹什麼?
擱在桌上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一下,餘歡瞧了眼。
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只有兩個字。
[下樓]
祁北楊的那個號碼還躺在她黑名單中,這個多半是辦的新號。
踮著腳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一條細細的縫,餘歡往外瞧,看到車上的人下來了。
黑色的外套,身材頎長,餘歡看不清他的臉,只瞧見他捏著手機,放在耳旁;外面又落了雪花,不太大,慢悠悠地落。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餘歡伸手去拿,一抖,險些從她手裡掉下去。
&ldo;桑桑,&rdo;餘歡聽見祁北楊叫她的名字,不急不躁的,&ldo;你下來。&rdo;
&ldo;你有事嗎?&rdo;
&ldo;沒有,&rdo;頓了頓,他聲音聽不出異樣來,&ldo;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rdo;
餘歡能聽到隱約的風聲。
早晨氣象臺剛播報過,今晚霞照市將迎來新一輪風雪,氣溫將降到零下十度。
餘歡說:&ldo;你回去吧,沒什麼好看的。&rdo;
&ldo;我不,&rdo;祁北楊仰起臉,&ldo;我剛剛看到你了……桑桑。&rdo;
&ldo;我生病了,&rdo;他加重了語氣,&ldo;病的很嚴重,我能看看你嗎?&rdo;
一路上,三個人的話來回在他腦海中顛倒,反覆播放。
蘇早說,一開始,他和餘歡兩人情投意合,羨煞旁人。
林定一邊擦鼻血,一邊說,餘歡給祁北楊織了條圍巾,最簡單的款式,他寶貝的不得了,旁人若是碰一下,他就各種冷眼。
‐‐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祁北楊想不通。
程非都快哭出來了,抖著嗓子說,是因為餘歡想要同他分手,他拿慈濟院的遷址來威脅她就範。
祁北楊沒有問為什麼餘歡騙他。
這種問題不需要問就知道答案‐‐她不想再和他有牽扯。
其他幾個人對騙他的解釋倒是異口同聲,是不想再看見兩個人彼此折磨。
……折磨。
都用上這個詞了?他對餘歡的愛,對她而言是種折磨?
祁北楊驅車來的路上,一顆心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起先,他只想把這個狠心的小東西拽出來,質問她,為什麼騙他騙的這麼慘;而隨著越接近她,祁北楊越捨不得‐‐
他清晰地記著餘歡初見他時,眼神中的恐懼,宛如看到地獄中走出的惡魔。
那絕不是祁北楊想要的。
他只想要她開開心心,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這麼久的努力,餘歡終於不那麼排斥他,不能就此功虧一簣。
只能忍,把他的戾氣收斂起來,扮演她喜歡的溫和角色。
祁北楊仰起臉來,窗簾已經關緊,只有一個綽綽的身影,瘦瘦弱弱地立著。
她一直站在窗簾後面。
&ldo;祁先生,&rdo;餘歡說,&ldo;我不是醫生,幫不了你。&rdo;
&ldo;暫時收留我一晚行嗎?我沒地方去了。&rdo;
餘歡才不相信這種鬼話。
什麼沒地方可以去了,他祁北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