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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文,不,應該說整個三道會的人都謹記這一條。那是那個男人對他們不用言說的死令。陸子文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就算倆人關係僵硬到這般地步,他朝自己開了口,自己也只能二話不說地接下去。
而鈴鹿車道‐香港最暗黑血腥的人間地獄,今晚將決定兩個社團的生死去留。那必定是一場沒有硝煙的刀光劍影和極限玩命。
於曉光油門越踩越猛,他暗暗發恨地說:&ldo;臭崽子最好別給我找死!&rdo;
陳霆一路跟著陸子文,彼此之間距離大概一個車身。陸子文開一輛改裝過的福特野馬g7,銀色的車身在黑夜裡不難捕捉,但令他吃驚的是過了兩個個街道他竟然還沒能甩掉身後的牧馬人。而且每每跟著他轉彎的時候,車身利落迅速,車輪連半分偏移都沒有。陸子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抬了抬,骨節立得分明。
這小子是練家子。陸子文十四歲的時候就跟著他賭鬼老爸開始玩改車,十八歲那年,在臺子街&l;過人頭&r;從此一戰成名,歸於陳琛名下的&l;三道彎&r;車隊裡。他對車有一種近乎本能般地敏感,十幾年已經到了人車合一的境界。一般人別說是地勢複雜的兩條街了,就連一公里的平馬路都跟不上他。
陸子文打過方向盤,車子又拐了一個彎。他用餘光瞥了一眼後視鏡,陳霆的車毫無意外地緊隨而來。他心裡咯噔了一下,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人不像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他踩下剎車讓車停下,抬手看了一眼表。目光似刀鋒愈發冷酷,心下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凌晨一點,比賽要開始了。
&ldo;蚊哥!&rdo;賽道上已經擠滿了不少人,不同車子的馬達聲同時在耳邊叫囂。頭頂上懸著一排刺眼的照明燈,一束束打在引擎蓋上泛出車身冰冷的金屬感。陸子文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他抬眼看過去沖那人揮了下手,接著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ldo;蚊哥!&rdo;&ldo;蚊哥來了!&rdo;腳剛落地,&l;三道彎&r;的幾個成員就瞬時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叫亮子的臉色僵硬,他擰著眉頭,朝陸子文搖了搖頭。陸子文眼色一沉俯下身,亮子扭頭貼著陸子文同他耳語。
&ldo;還是不行,阿濤在路上出了事,脾臟開裂,現在在搶救。&rdo;亮子說得時候儘量剋制著情緒,但還是難掩焦慮和不安。幾個人一臉焦急地看著陸子文等著他拿主意。
就在陸子文準備開口時,迎面走來一個人,那人身形頎長,眉目深刻俊美。他單手插兜慢悠悠地晃過來,聲音格外慵懶。
&ldo;蚊哥,終於等來你了。&rdo;他說話的時候眉目裡笑意滿盈,眼睛看似溫和地輕瞥在陸子文的臉上,卻全是溫柔的一刀。
他朝陸子文挑了挑眉,嘴唇不經意地勾起。
‐‐顧燁成。
陸子文的眼波沒有絲毫被挑釁地波動,他伸出手,接著五指微張,再擠出一個得體的笑容,聲音平穩。
&ldo;顧先生,又見面了。&rdo;
顧燁成也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溫熱地貼上陸子文涼薄的掌心,大拇指摸到他的虎口,略微粗糙。
&ldo;都見這麼多次了,還顧先生顧先生的,蚊哥您也真是客氣。叫我阿成就好。&rdo;顧燁成笑著說道,陸子文牽了下唇角,將手不經意地抽了回來。
陸子文站得筆挺,他朝顧燁成看去,清清楚楚地見到那人眼底鋪天而來的詭譎和急不可耐地勝券在握。陸子文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ldo;今晚我們&l;三道彎&r;對顧先生的&l;烈火&r;,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已經是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