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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鳴點點頭，李向陽卻搖搖頭，“我是知青返城，別說能不能找到鐵飯碗了，現在沒有哪個單位肯要我。”
林武峰看向他們，“向陽，我們班組正好缺個臨時工，高中畢業，28歲以內，如果你感興趣，回頭我給你兩本關於機械方面的書，你看看，初十過去面試。”
“有機會轉正嗎？”
林武峰猶豫了，他知道臨時工轉正的機會肯定特別少，“那個······這個得找機會回廠裡，我給你問問！”
“行！謝謝林工！”
李一鳴卻看向林言歡，他覺得他的機會在林言歡身上！他也不想進棉紡廠，拿死工資，一天干八小時。
林言歡看著李一鳴意動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會在來找自己，果然，沒兩天，李一鳴又來了，不過不是來找莊超英的，也不是來找林武峰的，是來找言歡的。
林言歡看到他來了，也不意外，“坐吧。”
林武峰和宋瑩兩個人，一個在外面偷聽，一個在廚房偷聽。
李一鳴一開始沒開口，林言歡先開口了，“想問我現在擺地攤合適嗎？”
李一鳴點點頭，“棉紡廠是能拿死工資，但我想掙錢！”
“考慮清楚後果了嗎？如果被抓了，你身上所有東西可就沒了，有可能是你的全部身家。”
“想清楚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林言歡笑了，她知道，她的第一桶金，就要來了～
“先去趟上海，在上海待一天都可以，去看看，有沒有賣衣服的，或者擺攤在賣什麼，蹲點，看有沒有人抓，然後買些在蘇州不常見的物件來，在蘇州擺攤。”
“在蘇州擺攤就要靈活了，一次不要弄太多，要靈活，還有······在職的人就不要找了，容易牽連。”
過了初十，李一鳴自己去了上海，沒有帶李向陽，他準備待一天看看上海的人，李向陽已經透過了面試，成了壓縮機廠的臨時工，他不能牽連表叔。
林言歡表示自己也要摻一手，小打小鬧也沒有股份，李一鳴只能拿出一百塊來，林言歡就給了他一打票，讓他去黑市賣也好，去上海賣也好，賣了的錢就是她的投資。
李一鳴拿著那一打票笑了，“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拿著這些跑了？”這可得不少錢呢，能賣好幾百塊呢。
“也不算是信任，你拿了我的錢，咱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這些票你也不用問怎麼來的，反正能用就對了，再說了，李奶奶和李爺爺就住在這裡，你能跑哪去？”
李一鳴抽抽嘴角，“確實，他們還在這裡，所以我不會拿錢跑的。”
林言歡又拿出了一本圖冊來，“拿著這個，看看上海那些人穿的，在上面標出來，我要知道上海流行什麼。”
“好！我知道了。”
“對了，有的時候，活可以不用自己幹，僱兩個人也可以，但要知根知底。”
李一鳴就想到了跟他表叔一樣的知青，有的能被家裡人接受，可大部分都是不能被接收的，觀前街玄妙觀那些擺攤兒的除了一些老人就是知青了。
至於會不會被告發，李一鳴覺得還是得考察一些人品問題，不然會反咬一口，那就麻煩了。
李一鳴也一直在留意著政府關於個體經營戶的政策，他覺得林言歡說的很對，既然這樣能讓百姓生活的更好，那政府也不會阻止的，只要試點成功，那肯定就會有政策下來。
李一鳴在上海待了一天，就回來了，不僅帶回來一堆可以擺攤的東西，還按照林言歡的要求，在那本書上把上海人的衣服都標出來了。
林言歡拿到書之後，沒有說什麼，而是讓他繼續擺攤，一邊擺攤一邊詢問蘇州市這邊百姓的需求。
逐漸的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