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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
陳載夫妻兩人午休結束，看到阮知拿了半櫃子的羽絨服在試穿。
從他的房間，一直鋪到了客廳沙發上。
小時候給他買玩具的時候是這樣，長大後給他買手辦也是這樣，總是一股腦買下所有款式。
阮知時不時會拿出來晾晾，家裡人都已經習慣了。
“阮知。”
陳載從沙發上隨手拿了一個白色羽絨服：“這個就挺好看的，趕緊走吧。”
“那好吧。”
阮知嘆氣。
等他戴好圍巾，裝好手機，突然意識到屋裡已經一團糟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阮知口齒不清道：“爸爸你能不能幫我收拾一下呀？”
“你說呢？”
陳載已經在給他撿衣服了。
“謝謝爸爸媽媽。”
阮知跑到阮晴棲身邊：“我只是出去玩，不是不愛家裡人了，好好休息，不要不給我打電話。”
阮晴棲露出一個憔悴的笑：“知道了，未來的大明星。”
外婆聊天回來，看阮知全副武裝的模樣，也疑惑了。
“你要去哪裡啊小巴辣子？”
阮知抱起自己的平衡車，往外迂迴：“我去豫園看燈，到時候給你們拍照片。”
“你要去上海啊？”外婆追著問。
“那麼遠怎麼去？晚飯怎麼辦？”
外婆常年住在郊區，很多時候不認為自己是在上海。
“我在外面吃，不回來了！”
外婆還要說什麼，阮知已經踏著平衡車走遠了。
不敢讓傅青章直接來家門口，阮知給傅青章分享了最常用的公交站點。
他到的時候，站點並沒有公交車，也沒有傅青章的沃爾沃和庫裡南。
只有一輛老款賓利在打著雙閃。
阮知微微皺起眉頭，激動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些。
他低頭開啟手機，準備給傅青章發訊息。
下一秒，傅青章已經下了車，邁著大步朝他走來了。
“阮知？”
傅青章在離他一步遠的時候停下來，朝他伸出手。
阮知抬頭，下一秒滿臉驚喜。
再次見面，傅青章的表情，乃至眼神，似乎還和數日前一樣。
比之前還多了幾分喜悅。
阮知也露出一個粲然的笑。
這人開心得太有感染力，傅青章也跟著他露出了笑意。
阮知沒有牽他的手，而是從平衡車上跳了下來，藉著慣性，故意把傅青章往前推了推。
傅青章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牢牢接住他。
他面露無奈，這是小孩子才會有的打招呼方式吧？
短暫的擁抱後，阮知抱起自己的平衡車往後備箱放。
“怎麼又換車了呀？”害得他都不認識了。
傅青章面不改色：“今天不工作，隨便開了一輛。”
“好吧。”阮知接受了這個理由。
今天司機放假，周應年當了臨時司機。
以前出行，傅青章從來不在意車輛的問題。
但是今天，傅青章在車庫走了一大圈，放棄了高調的越野型車，放棄了豪華的勞斯萊斯，放棄了日常代步車，最後選了優雅低調的賓利。
和阮知選羽絨服的架勢不相上下。
阮知已經在細數南京東路的快餐食品了。
“這樣行不行，我們先去買麻辣串串、老酸奶，再去小吃城買甘蔗汁，然後去排隊，吃蟹黃面！”
傅青章對這些不太瞭解，選擇聽他的：“可以。”
聽到他全都答應了，阮知抑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