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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亭雨侍召喚出來後,百寶就昏了過去。
作為最後的手段,現在他能召喚出亭雨侍的時間也就一刻鐘,用來對付勾玉肯定是不夠的。
百寶心知肚明,原本想的也只是把亭雨侍當做是最後逃跑的手段。但畢竟對手也是一位魔將,僅僅依靠亭雨拖住一刻鐘還是不太夠。
通靈召喚是以損耗魔魂為代價,而除魔魂本身缺失外,魔魂損耗是可以自我修復的。只是魔魂自我修復時間過於漫長,所以以大幅度損耗自身魔魂來施展的通靈召喚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值當的。
除非是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頭。
百寶仍然可以提高亭雨侍的召喚時間,代價是大幅度加重魔魂損耗,甚至這個選擇有可能讓他直接陷入沉睡。
他決定一賭。
在與勾玉對話的過程中,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施法,直到最後召喚出亭雨侍時,召喚出來的時間已經延長至三刻鐘。
但這麼做的代價很快就找上門來。
他失去了意識。
終於,還是免不得沉睡的命運了麼?
在昏迷前的一瞬間,百寶這樣想。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會死,畢竟某人估計不會一直袖手旁觀。
但他一直要防範的豈止勾玉,自然還有那個比勾玉更可怕的傢伙。
而現在自己還是失策了……
在迷濛中,百寶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我不是敵人,我只是有一個問題,想詢問天魔絕君,之後,隨便你怎麼處置。”是來自稍遠處有些膽怯的女聲。
“你只是個奴隸,王已經許了你自由,你應該離開這裡。”回答的是略帶聲啞的男聲。
這個聲音……很熟悉……
百寶猛然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塊斷裂了的橫魚石上,鼻夾傳來燒焦的煙氣,以及不算濃郁的血腥氣。
注意到他醒來,稍遠處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他聽到腳步聲幾乎是拖著地面傳來,還有甲冑相互碰擦的金屬聲響。
他坐了起來,抬眼看見一張白玉般的臉,只是臉上多了一些青銅鏽跡,與他甲冑上的青銅鏽跡連為一體。
“王,您休息好了?”
想起來了,這是魔將女兮的怒色殺戮鬼相。
“嗯,血染孽物和惑亂幻相的數量太多,要召喚出與之數量對等的召喚靈真是不容易,即便是我也會有些疲憊。”百寶驚訝地發現自己突然開口回答了女兮。
他的聲音意外地沉靜,沒有絲毫怯弱的感覺。
“多虧了王,血染孽物和惑亂幻相都已經被徹底擊潰,它們被合圍在血都外圍的桐鄉之郊,暴君將之屠盡,復重生,又屠之,已歷百次,現在已少有反抗的力量了。”
“但罪魁禍首還在。”百寶又開口了,但同樣並非是他有意識地說話。
他漸漸明白過來,這裡是他記憶中的片段,他只是藉助自己那時的眼睛來看到這一切,但當時所發生的故事早已發生,也必然會按部就班地在他面前重現。
“是的,血魔之主已被惑魔‘迷’所控制,就在這座血都裡面。暴君希望王能親手終結掉他。”女兮用他帶著沙啞的聲調回答道。
這時,一直停留在稍遠處的女孩終於鼓起勇氣,向他們走近幾步,然後單膝跪下。
“我有一事,請天魔之主許我答案。”她高聲道。
百寶注意到了她。
她的身上髒兮兮的,青黑色的鱗片緊貼著身體的每一處曲線,外面則只裹了一件襤褸的單衣。
她閉著雙目,臉上的“奴”字在血與灰之下依然清晰可見。
“你說。”百寶越過女兮,向她說道。
女孩臉上的緊張緩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