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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過來說,沈瑜又是怎麼忍受對方粗鄙的生活方式的呢?
這一切在凌雲眼裡都太過不可思議了。
可面對他的說辭,沈瑜卻露出一個不認同的淺笑,「我和你想得不一樣。「
聞言,凌雲微微皺眉。
沈瑜繼續說,「我認為,不僅財富,地位不重要,甚至連相似的學歷和經歷都不是必須的。」
凌雲立即反駁,「那怎麼可能,我不信你能和一個沒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有話聊。」
沈瑜笑笑,「這有什麼不能相信的?事實就在眼前,我跟二雷不就很有話聊。」
輕飄飄得一句話成了擊中凌雲心臟的重錘,他被沈瑜噎得半天沒說上話來。
見他端著咖啡,喝出了糟牛飲水得猛勁兒,沈瑜繼續毫不留情得往他心上捅刀子。
他說,「兩個人在一起,要緊得是擁有相同的價值觀,接人待物的原則一樣。其次便是互補,他身上有我沒有的品格,能讓我百看不膩,我身上有他不具備的性情,讓他愛久不遲。這才是真正的般配。」
這番說法顯然沒有讓凌雲信服,他的反駁幾乎脫口而出,「難道我們價值觀不一樣麼?難道我們不互補麼?」
沈瑜,「……」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凌雲多少有些不太自在,但轉念一想,反正已經表露了心機,索性不如說開。
他道,「沈瑜,有些話其實不該在這個場合說出來……」
「那就不要說了。」
果斷而冷靜的截斷了他的話,沈瑜臉上毫無表情。
凌雲,「……」
看向他,沈瑜一字一句的道,「不說出來,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說出來,我現在有家有室,你讓我背著二雷跟你來往,合適麼?」
凌雲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臉色都憋得不太正常了。
沈瑜卻不管那麼多,既然對方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必要再多廢話了,之前還想給他掰開了揉碎了講講道理,但現在凌雲的狀態顯然是對何二雷分外眼紅,估計自己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沈瑜道,「凌雲,我們來做個假設。」
聽他口氣認真,凌雲也肅正身形,看向他,「什麼?」
「假設,我現在一沒海外學歷,二沒有五百強的工作經歷,甚至都沒有一個拿的出手的工作,三,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夜總會,我是陪你唱歌的服務生,你會怎麼看待我?」
凌雲,「……」
他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沈瑜這是什麼假設,太荒謬了!
緊緊皺著眉頭,他的手都不知道該作出什麼肢體語言才好,抬起來又放下,不斷的輕搖著頭,嘴巴張開又闔上,始終沒有想好要怎麼回答沈瑜提出的這個問題。
見他這樣,沈瑜笑了,「是不是覺得有些荒唐可笑?」
凌雲點了點頭,「豈止,我認為你是在故意為難我!沈瑜,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你就是你,就是這樣優秀過人,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假設的那麼不堪?」
沈瑜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可生活就是充滿了各種出人意料的荒誕。」
其實無需凌雲再回答,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有些人說著可以為了對方放棄條條框框,可實際上,當他開始設想感情時,最先浮現在腦海里的往往便是這些東西。
對方的財富,地位,家庭,本身的學識,才華,能力,職業,背景等等。
凌雲的張口結舌就是最好的證明。
如果那天在ktv,沈瑜遇到的不是何二雷,而是凌雲,對方可能都不會正眼瞧他。
可正是因為那晚上坐在他身邊的是何二雷,為他擋酒的是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