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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二雷見他對著凌雲說話,但眼睛卻看著自己,心裡登時慰帖,作風也更加大度,主動舉杯去碰凌雲的酒杯。
「二雷,這是我以前的老闆,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句最好的朋友,將凌雲的心徹底打落谷底。
朋友再好能好的過男朋友麼?
就像何二雷的那句「媳婦兒」,雖然話糙,可那無形中透出的親暱卻讓人咋舌。
他這才明白,自己並不是多瞧不起何二雷,他更介意的是沈瑜跟何二雷之間那份旁人插不進針的親密。
此刻坐在桌邊,自己顯得是那麼多餘又可笑。
但凌雲的自尊心強,他不想讓何二雷看出心事,被取笑。
同樣舉起酒杯,與何二雷的相碰,他甚至還客套了一句,「謝謝款待,給你們添麻煩了。」
可這已經是極限,再讓他笑臉相對,說些言不由衷的話是絕沒可能了。
凌雲從小就優秀,再加上家族地位,讓他從來都是人群裡最閃耀奪目的那個,他從沒嘗過失去的滋味,幾乎從沒屈居過下風。
可這次在沈瑜家裡,他感覺自己像個徹底的失敗者,那份煎熬難以形容。
對面兩人的言談雖不露骨,可那甜蜜的氣氛已經達到讓旁人扎眼的程度,這就是在對他這個暗戀者進行的公開處刑!
這樣的情形他怎麼能忍受!
寒暄的話說完,又吃了幾口菜,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凌雲提出告辭,說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處理,改天再聚,然後不顧兩人挽留,便匆匆離開了。
何二雷和沈瑜待客周到,一直將他送到了樓下,目送他開車離開小區,才返身回家。
一桌子菜還沒怎麼動筷子,客人就走了,這餐飯請的,多少有點失敗。
可沈瑜全然不當回事,他把何二雷拉過來坐下,給他夾著菜,又給他倒酒,說,「咱倆幹一個?」
何二雷笑著說,「凌雲都跑了,咱倆還得慶祝一下?是不是不太厚道?」
沈瑜笑笑,「他跑了正好,反正我做的也都是你愛吃的菜,來,吃塊鍋包肉!」
本來還有點七上八下的心,都在沈瑜的笑語中被化解了,何二雷重更覺安穩,捧起飯碗大吃大嚼,連吃了三碗,才摟著沈瑜上床消食。
其實他哪會看不出來,凌雲並不是什麼老鴇,就那通身的氣派,講究的穿著,舉手投足間的器宇軒昂,不說是個什麼大總裁吧,也得是個高階白領精英。
尤其是他看到沈瑜和自己那麼親密,那眼神裡流露出的絕不是老鴇子失去臺柱子的痛心疾首,而是感情失意的落寞。
那他不是老鴇子能是誰?
何二雷晚上睡不著覺,摟著酣睡的沈瑜,想了半宿。
最後得出了一個讓他有點鬧心的結論。
凌雲很可能曾經和沈瑜有過一段合約關係,就是所謂的你出錢,我出愛那種,要不沈瑜也不會說他是自己的老闆。
但目前看來,這愛是假的,錢是真的,沈瑜對他沒什麼感情,這在飯桌上已經表現得非常明顯,但這凌雲當初肯定沒少砸錢,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沈瑜在消費方面有大手大腳的習慣,好像也頗有積蓄,估計都和凌雲有關係。
現在對方追了過來,顯然是存在要和沈瑜再續前緣的心思。
不過沈瑜既然讓他來家裡做客,一來,這是對自己坦誠相待,不瞞不藏,畢竟這種事總不好直接說破,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二來,也是藉機向凌雲表明態度,他已經過上安穩日子,讓對方不要再惦記著了。
要不就說沈瑜聰明,可能是顧忌凌雲有些權勢,不好撕破臉鬧僵,那不如讓他親眼看看,自覺沒趣,也就放手了。
對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