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楊獵戶攪局,當場打臉狼狽不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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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哨聲在櫟樹林裡斷斷續續響著,像被掐住脖子的山雞。
駱志松蹲在雪地上系鹿皮靴的繩結,指腹摩挲著靴筒內側嵌著的鐵片——這是他用廢棄馬掌改的聲波反射板。
雪粒子簌簌落進後頸時,他突然將鐵片貼著地面劃出半弧。
"喀!"鐵片與凍土摩擦的銳響刺破混沌,驚飛三隻灰雀。
東南方某處樹冠應聲抖落積雪,駱志松耳廓微動,抄起獵槍朝那個方向虛晃一槍。
銅哨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重物墜地的悶響,驚起幾片沾著火藥味的枯葉。
"雪貂鑽洞還知道堵耳朵呢。"他對著槍管呵出口白氣,硝煙在睫毛上凝成細霜。
二十米外那株歪脖子松樹上,掛著半截扯爛的灰布條,正隨著他方才製造的聲波共振微微發顫。
當最後一頭野豬被拖上稱重臺,李獵戶的指節捏得發白。
秤砣在寒風中晃出虛影,卻在觸及獵物時猛地沉底——三百二十斤,足足比第二名多出半扇熊掌的重量。
"這是改良後的承重計數法。"駱志鬆解開捆獵物的草繩,露出底下用樹皮編織的網格:
"每格承重二十斤,橫豎交叉點嵌松子計數。"
他手指劃過網格時,十六顆油亮的松子正在雪光裡閃爍。
臺下突然炸開聲唿哨。
楊家溝的老村長顫巍巍爬上木臺,羊皮襖下襬還沾著熊毛:"後生,這網格能借咱們村使使不?"
他身後七八個村長跟著往前湧,有個戴狼皮帽的甚至掏出菸袋鍋要當場畫押。
駱志松餘光掃過評委席,報社主編正把鋼筆尖戳進記錄本,洇開的墨跡像團張牙舞爪的烏雲。
他故意提高聲量:"煩請各位到南山坳登記,我備了三十套教學模具——"
話音未落,東南角突然傳來木箱傾倒的巨響。
"作假!"李獵戶踹翻頒獎臺的木架,攥著把沾血的短刀衝上來,"野豬肚裡塞石塊,當大夥兒是瞎子?"
刀尖挑開野豬腹腔的瞬間,幾顆圓滾滾的核桃滾落雪地,裹著的鹽硝在陽光下泛出詭異的青灰色。
人群響起抽氣聲,韓小鳳的表兄突然擠到前排:"我說昨夜灶房怎少了半袋核桃!"
他棉襖第三顆釦子松著,露出裡頭簇新的藍布內襯——那布料分明與李獵戶的圍脖同款。
駱志松輕笑出聲,從麂皮囊裡摸出個竹筒。
筒身轉開時,幾十張按著紅指印的證詞瀑布般垂落,最上方那張還粘著片蜂巢蠟:
"臘月初八,李掌櫃用三斤鹽換通楊樹溝的巡山路線。"
他抖開最底下的麻布:"昨兒半夜,有人往野豬林撒了半筐泡藥核桃——"
主編突然撲上來搶奪證物,呢子大衣掃翻了主席臺的煤油燈。
火苗竄上麻布的剎那,駱志松旋身錯步,布料擦著主編的鬢角飛向評委席,不偏不倚蓋住那本被墨汁汙了的記錄冊。
"著火啦!"不知誰喊了聲。
現場維持秩序的兩個民兵衝上來架人,李獵戶掙扎時甩飛了棉鞋,露出腳底用硃砂畫的符咒——正是本地流傳的"獵神厭勝術"。
駱志松彎腰拾起那隻棉鞋,靴幫裡掉出個油紙包。
他當著全場撕開封口,二十顆裹著糖霜的酸棗核叮叮噹噹落進銅鑼,每顆都刻著參賽者的名字。
"驅邪還是招魂?"駱志松指尖彈飛棗核,正砸中躲在人堆裡的銅哨村民,"棗樹苗都插到韓家溝後山了,李掌櫃不嫌硌腳?"
鬨笑聲中,安保隊長掄起鼓槌指向山道:"滾蛋!"
兩個鬧事者被推搡著跌進雪窩,主編的圓框眼鏡掛在酸棗枝上晃盪,活像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