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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過年師父都不回來嗎?”正潛手裡拿著根小木棍,挑著火盆裡的柴火,烏黑的大眼睛盯著師兄,聲音裡滿是失落。
又是一年除夕夜,只是今年的除夕夜顯得格外冷清,只剩下他倆,準確說的話是三個。鸞鳥在屋裡顯得身形愈發龐大,已經無法展開翅膀了,此刻只能無奈地蹲在火盆旁。正潛雖然丹田受損不能積蓄元氣,但是經過修行吐納以後,身體已經變得強壯許多,足以抵抗嚴寒。以至於中間的火盆更多像是過年的一種象徵儀式,而非取暖的必需。
正陽往火盆裡又添了把柴,柴火燒得更旺,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他輕聲說道:“師父還在閉關呢,出關以後師父就更厲害了,到時候就可以帶正潛在天上飛來飛去。”
“大公雞現在都能帶我飛了,還可快呢!我還是想師父趕快回來。”小傢伙撅著嘴,滿臉的不開心,眉頭皺成了一個小疙瘩。鸞鳥此時也懶得計較他給自己的這個稱呼了,只是斜瞥了一眼,繼續眯著眼睛烤火。
正陽知道不能再跟小傢伙繼續這個話題,清了清嗓子,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般說道:“正潛藥浴所需的續斷已經所剩不多了,師兄打算過完年就去邙山走一遭。本來我與師父商議把你倆留在道觀裡,不過我後來想了想,得徵求下大紅的意見。”說著,正陽把頭轉向鸞鳥,目光中帶著一絲詢問。
原本懶洋洋烤著火的鸞鳥聽到正陽提到自己,頓時來了精神,不解地盯著這個已經比自己矮了許多的少年,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你本該生活在邙山之中,半年前我到邙山為正潛採摘赤血藤時與你的父母交過手,同時被三個偷蛋賊乘虛而入偷出來兩顆蛋……”正陽將那日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講給鸞鳥聽,臨了最後問道:“大紅,你是我從他們三個手裡搶過來的,當時的情況也不敢與你父母相見,只好把你帶出了邙山,如今你要不要回去與你爹孃團聚?”
鸞鳥此時也沒心思去計較“大紅”這個稱呼了,它那雙火紅的大眼睛如今瞪得如龍眼那般大,滿是驚訝和難以置信。它時而看看正陽,時而擺頭看看窩在旁邊的正潛,眼神從一開始的震驚逐漸變成了迷茫,只剩下碩大的頭顱不斷流離在師兄弟兩人之間。
“那我爹孃呢?他們在哪呢師兄?”小傢伙的一句話使得偏房裡沉默氣氛如同到達了冰點。
正陽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沉默了許久聲音溫柔地回答道:“正潛有師父師兄啊,師父和師兄最疼你了!”
看鸞鳥仍然一臉迷茫,小傢伙蹦到它身邊,小手一巴掌拍在了鸞鳥的翅膀上,大聲說道:“去找你爹你娘啊,這有什麼好想的,什麼時候想我們了隨時可以回來呀!”
“對啊,你以後回到邙山還可以回來的。”正陽看鸞鳥的腦袋還是不停地搖擺,仍然下不定決心,便輕聲說道:“既然這樣你先考慮考慮,我打算後天才出發,我和正潛都支援你!”
除夕的夜慢慢深了,屋內安靜祥和。正潛早已趴在正陽腿上進入了香甜的夢鄉,小小的臉蛋上還帶著一絲笑意,也許正在做著一個美好的夢。鸞鳥也不知何時躺在火盆邊呼呼大睡,發出輕微的呼嚕聲。不知不覺間,正陽已經從那個依賴著師父的小道童變成了師弟的依靠,他抬手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放在手心,感受著簪子的涼意,心中才踏實下來。
大年初一,五更天還未亮,道觀的大門就已經敞開。往年都是老道坐在正殿外的小桌旁為山民解籤賜福,今年卻換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和一個虎頭虎腦的小道童。桌上的物品少了籤筒,只整齊地放著開過光的黃絲帶。
今年前來祈福燒香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正陽竟然發現還有一兩個壯年男子夾在其中。走進大殿,便能聽到裡面傳來的多是來還願的聲音。原來,大齊在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