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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探子查探靖國公府的事情,沈致行不會無緣無故地查那已經過了二十年的案子,想必是因為什麼事情。
她之前見姜婉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如今細細想來,怕不是她與宮中有什麼關係。
她便讓人找出了后妃們的畫像,還有那因為冤案被殺的梁芷,當年驚才絕豔的端宜公主的畫像。
不錯!這姜婉大抵就是梁芷的女兒!
對,那沈致行才會因此,那麼迫切地想找到當年案件的證據!
“周太后。”牢籠中的女子,作惡多端,姜婉恨她,恨她身居高位,但迷戀權勢,挑動戰爭,沒有為百姓謀福祉,而是讓平民面對紛飛戰火。
她想來看她的原因,並非是勝利者來對失敗者的炫耀,而是因為小皇帝。
這麼多天來,沈致行和蕭衡又找來了很多江湖上的聖手,一通治療下來,小皇帝的命雖然保住了,但並沒有什麼起色。
小皇帝並沒有做什麼,姜婉是一個母親,自然是心疼的。出於此,便想來告訴周太后。
“小陛下的命保住了。”這是昨晚上沈致行帶來的訊息。
聽到這話,周麗華終究是維持不住鎮定,抬頭看向姜婉,眼神中含著那絲絲舐犢之情,她恨自己兒子身子不爭氣,沒辦法幫著她來控制著這大梁江山。
但是,那也是自己懷胎十月,曾寄予厚望的孩子。
“謝謝。”
姜婉完成了要做的事情,轉身想走。
牢中的女子叫住了她,“我見過你母親,你跟她長的很像。”
也許是當年想用孩子來威脅姜婉,卻不想姜婉能在她為階下囚的時候,給她帶來她兒子的訊息。
“我知道你們在查靖國公案,想要拿到證據來洗清冤案。”姜婉回頭看著,心跳也開始加速。
周麗華看著她,眸中帶著一份釋然,“我只從周家搜出來了一封信,一封大伯與上一任大犺王的密信,但在沈致行打進皇宮之時,我便給燒了。”
她少時,也聽到過當年的端宜公主是多麼得民心,夫婦兩人的感情多麼好,她雖為周家庶女,平日裡忍氣吞聲,但也傾慕過那樣的感情。
卻不想,自己有朝一日,替著逃婚的嫡長姐進了宮,從低階宮妃成了這掌控過大梁天下的太后。
少時的那懷春心思,被權力侵染地消失殆盡。
從希冀到失望,姜婉神情落寞。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周麗華聲音沉靜,“周家,我只找到了這一封信,但是我知道大伯,向來心思縝密,當年,想要做成那件事情,他必然會和大犺王多次協商,周府沒有,那大犺王帳之中,必然還留有當年的信件。”
這是用來要挾大梁權勢正盛的周家的利器,想必當年大犺王,必然會留下這些證據。
姜婉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向周氏點頭致謝後,便和羅成離開了天牢。
沈致行整天繁忙,小皇帝的病情,朝中公務,周家餘黨。。。一件件事情,讓他連著好幾日都沒好好休息了。
姜婉看他這辛苦的模樣,便沒有告訴他天牢這件事情,並且吩咐羅成,先幫她瞞著沈致行。
羅成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十日之後,京城狀況穩定,周氏太后也依律法被斬首,周家參與過謀逆的人也皆處死。
沈致行本想留著前兵部侍郎,周捷性命,但周捷年老體邁,也可能是知道周家回天乏術,便自盡在家。
羅成跟在自家主子身後,在思考要不要將天牢那件事情告訴他。
“有什麼話就直說!”沈致行瞪了一眼滿臉心思的羅成,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扭扭捏捏了!
羅成嚇了一跳,趕忙跪下請罪,並將天牢中發生的事情全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