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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大膽!”
幾乎所有人同時出口叱責,皇帝又是一通的猛咳。
良王亦未料到謝從安會有如此的舉動,竟然少見的斂了笑。
面對這一室心思各異的人,謝從安的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好在方才的責問中,鄭和宜悄悄靠近過來,不然她此刻腿腳軟的已不知能不能繼續挺住了。
謝從安紅著眼眶,讓自己儘量冷靜,還是有些剋制不住想哭的衝動。
“享有帝王的偏愛,究竟算是件怎樣的事?謝氏因‘貴人歌’閉門思過已十年之久,菁妃娘娘卻說謝氏為了陷害她與晉王二人與太子勾結謀逆。臣女不懂,這皇位是大乾的皇位,太子又是皇帝定下的太子,謝氏若求長久,繼續閉門思過或是站出來支援帝王皆可,為何一定要費盡心機去害晉王?我謝家究竟圖的什麼,難不成這裡頭還有我這位家主都不知道的蠢事?”
“謝氏狼子野心,為的是讓他們兄弟鬩牆,為的是大乾的江山斷送,你們恨透了王家對謝氏的壓榨,所以才設下如此毒計,要這王朝覆滅,謝家登基稱帝!”
菁妃張口就來,將謝從安驚的半晌未能回神。她看著一旁那兩兄弟與這對母子的神情,又去看帝王是副如何模樣。
思量,計較,揣摩,竊喜,琢磨,威脅,警覺,危險,得償所願,還是自有計較。
雖然兩世的年歲已足,可惜也未能有過如此的經歷,稚嫩如她,尚不知言語至人死並非神話,卻是千百年來朝堂間早已見慣了的戲碼。
謝從安哆嗦的止不住,卻還想著牽起方才的思路繼續。
“……明明辯得是長秋殿那場酒後失德是否有人故意陷害。娘娘若非要將這說成是謝氏謀逆的設計,那臣女就斗膽反問一句:謝氏本就奉著一個被帝王首肯的主子,究竟謀的什麼逆?”
她已有哭腔,聽著更惹人心憐。菁妃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血肉,怒目相視:“謝氏挑撥兄弟離心,禍亂朝綱,其、罪、當、誅!”
帳中頓時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謝從安霎時間恍然大悟。
所以才會有自保與害人之說,所以才會是兄弟鬩牆,所以才會是無情帝王家。
皇帝早知道此事會牽扯出謝氏一族,或者該說,他本就設計好了一切。
好一局環環相扣。
原來如此。
歷經兩世的謝從安,從未有過此刻這般的無助。
謝氏要禍亂大乾,要將一國攪亂,壞掉了良心。三位兄弟被謝氏挑撥,太子被矇蔽了雙眼,欺負了弟弟,三哥趕來其中說合。
謝氏是什麼,謝氏就是帝國王家需要同心協力幹掉的最大反派。
這樣的荒誕他們也能說出口嗎?
她忍住喉間哽咽,慢慢起身後退幾步,鄭和宜眉頭緊鎖,想去扶她,卻被她推出的手定在了原地。
謝從安神情恍惚,言行蕭索,才一開口,淚水應聲而落。
“君者善思,樂盤遊,則三驅以為度。原來,這就是圍獵。原來,這就是你們口中聲聲所謂的朝堂詭譎。世人說謝公才智,國之棟樑也,得之則安,以榮大乾。定國公效忠太祖皇帝,誓死跟隨。謝氏幾代蒙受皇恩,連臣女這小小丫頭都得封賞良田無數,謝氏一族對大乾王家感恩戴德。然而,法者,賞罰分明方得管治,行者,制規立範方以上治下達,若謝公忠君尚要思索後世功高蓋主之嫌,那便無需有人謀逆挑撥,這大乾,舉國危矣。”
謝從安模樣悽慘,笑得瘮人,一時竟也無人制止她胡說八道。
“如此的一國肱骨,盡忠,不得好死,避世,不得苟活。倒不如順應了娘娘口中挑撥謀逆的死罪,誅伐蔭世,留與這世人評說,或許能在千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