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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車,有很多空位的。只是沒想到,能在這空位上遇到你……"
華汐和白衣女孩兒坐在了過道另一邊的空座上,看著窗外。打電話的婦女已經下車了,那對小戀人也已不見了蹤影。借煙給華汐的老人累了,眯著眼打起了盹兒。華汐與女孩兒相對而坐,卻久久不開口。
"你,有心事。"白衣女孩兒又對華汐輕聲說了起來。
華汐並不回答,他看著窗外的一條小河,忽然想起了……華汐。這潮起潮落的人生他也厭倦了吧,可這就是他命裡的站位,擺脫不開。他摘下了自己的手錶放在女孩兒面前,把食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說道:"華汐的,送給你!"
女孩兒激動地坐直了身子,輕輕摸著那塊手錶,深情而又不捨,最後她又把它推給了華汐。
"記憶裡有過一段相遇,足慰平生了。一定要保重身體啊!小汐,我到站了!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影……"女孩兒猛地站立而起向站臺跑去,倏忽間,便沒了蹤影。
華汐震住了,他衝到站臺上尋找著女孩兒,卻什麼也沒能再看到了。他站在站臺上一動也不動,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過濾著每一個細節,直到火車即將開動他才清醒過來。他走回車內向面前的老人問道:"大叔,這是哪一站啊?"
"青疙瘩站。"老人慢悠悠地答道。
華汐坐回了座位滿懷惆悵。白衣女孩兒的臉,他竟模糊了,他有點後悔沒有仔細看看她。她不是魔界的人,可她又是誰呢?影嗎?不,這名字是說給他聽的!她叫自己小汐,她是巫祖的幻身嗎?華汐猛然傷感起來,這樣的邂逅太短了,太短了!怎麼可以這樣倉促呢?
列車恢復了平靜,行程也變得安然。華汐望著窗外靜靜地沉思著,夜幕微降,又漸漸深濃,又漸漸退去,長夜之下他竟無語無眠了。
列車到達渭城,已是第二天的清晨。華汐穿戴整齊,拖著行李箱下了車,一股溼漉漉的微風迎面吹來,他的腦袋清醒了許多。他吸納著晨風裡的清涼,慢悠悠地走出了站臺。接站的計程車擠在車站前,他全然不顧,在一個小超市買了包香菸後,他一路走著直向目的地而去了。
華汐走到曹文五金店時已是正午時分了。曹文的店門緊閉著,陳舊的卷閘門鏽跡斑斑地半開在店門前。隱隱約約地華汐聽到店內的電視機正播放著什麼。他放好行李點燃了一支香菸,清了清嗓子大喊著拍打起店門來。
"曹文,你出來!快出來!"
"誰啊?大晌午的,拍什麼拍!還要不要人睡覺啦?"曹文在店裡喊叫了起來。
華汐並不理他,又一個勁兒地狠拍起卷閘來。
"來啦!催!催!催!誰啊這是!"曹文氣悶地嘟囔著開啟了店門,一眼看見了華汐,還有他那叼在嘴邊的菸捲。
"影?你……這還抽上煙啦?!快進來!"曹文趿拉著光腳上那斷了半根鞋面的拖鞋,急忙把華汐迎進店裡。他轉身把卷閘門全部合上,向華汐深揖了一禮。
"有酒嗎?"華汐看著光膀子紅背心又湊合了一條大褲衩的曹文,不禁心頭髮笑。
"怎麼,不遠萬里到我這兒,就為了討酒喝嗎?"曹文皺緊了眉頭卻揶揄道。
"沫沫,不是塊好料啊!咱哥兒倆好好聊聊。我也煩悶得很,確實想你的酒了。"華汐將行李放在一邊,摸看著店內的雜貨,轉頭看向曹文又說道:"我想多住幾日,不知是否打攪到你啊?"
"影帝自便!"曹文低著頭又揖起禮來。
"影帝?啊,不錯,我確實是影帝啊!"華汐說著走到一個香案前,看著燭光中的牌位,他捏起了三支佛香點燃,又低叩三下插在了香爐內。
"冬的事兒,是我對不住他。"華汐終究還是傷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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