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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天泓清了清嗓子緩過神來,“我去換身衣服。”站起身來才反應過來圍獵不過兩天,他也沒帶多少衣服,只帶了兩身獵裝和這一套禮袍,這一套不能穿的話他就只能穿獵裝了,可晚上的野宴穿獵裝卻實在是有些不合禮數。
就在桓天泓猶豫之時,桓添玉好像看出了他的窘境,適時開口,“我那有一套袍服,三哥若是不嫌棄的話我讓人去拿來吧?”
桓添玉見桓天泓面帶疑惑,便趕緊解釋,“是我之前聽聞我哥哥快回來了才給他做得,恰巧今天取回來,我那不知哪個笨丫頭,收拾行囊的時候光看見顏色就以為是我的了,今兒還裝上了,反正我方才弄髒了三哥的衣服,也理應賠三哥一套才是。”
桓天泓聽了這話也不再猶疑,便趕緊讓自己的小廝去傳,兩個帳篷之間隔的不遠,沒一會兒,桓天泓的小廝便帶著身後捧著那套衣服的南桂進來了。
南桂進屋行了個禮便將衣服遞給伺候桓天泓穿衣的丫鬟,桓天泓也不再磨蹭,趕緊去了後面換上,畢竟穿著這罪臣衣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十分晦氣。
桓天泓換好出來時好像對這件衣服十分滿意,抬起袖子看著縫邊手法,“這衣服倒是合身,顏色也鮮亮,十妹果然好眼光。”桓添玉趕忙謙虛回應,“那是因為三哥玉樹臨風,自然襯得這衣服更好看了。”
桓天泓本來被那件衣服擾亂的心情,似乎被這件湖藍繡白鶴的柔軟衣服治好了許多,又拿出畫冊招呼桓添玉來看,看著風輕雲淡絲毫沒將剛才差點致命的插曲放在心上。但桓添玉卻注意到有一個小廝趁人不注意悄悄出去了,手上還拿著一個不明的包裹,估計裡面裝的就是那件衣服。
其實這件衣服確實是早就專門為了桓天泓做得,所以才會那麼合身,而且她今天還特意叮囑好幾次記得帶上那件衣服,更不可能是丫鬟不小心帶上的了。
她知道桓天泓心思城府沒那麼深,對下面人孝敬的東西自然笑納,今日的蚺袍不是她做得局,她現在還沒那麼大能耐能替換別人呈給桓天泓的東西,這是別人做給桓天泓的局。
而這個局自然就是和貴妃派對立,爭奪儲君之位的皇后派做的了,至於做的人是韓敬之還是那個五哥,桓添玉不甚清楚,但她推斷是韓敬之。如此陰毒且不留痕跡殺人誅心的招,現在的五皇子是想不到的,只有跟隨武帝上位,一路追隨武帝最是知道武帝脾性的韓敬之才能對症下藥。
上一世桓天泓沒有人點醒,自然就穿著這身衣服去了晚上的野宴,武帝發現衣服之後果然大怒,就差當場把桓天泓廢了,還是宴上眾人求情才保住桓天泓的位置。但從此桓天泓的寵愛也一落千丈,桓天泓這件事還有些波及到了蘇貴妃,蘇貴妃的位置也不似以前那樣牢靠。
看上去整件事是動搖蘇貴妃,算起來橫豎桓添玉是坐收漁翁之利,本不用出手救下桓天泓,但桓添玉將整件事情盤算一遍之後才發現,這件事雖然動搖了貴妃派的位置,但沒有動搖到貴妃派的中流砥柱四王桓天頌,所以這個蚺袍局也只是打消了貴妃派的氣焰而已。
同時三王勢頹之後得益的自然是皇后派,最大的表現就是朝堂上以前大波蘇浪手下的人都暗中倒戈向了韓敬之,前後都是敵人,這種殺小卒增長大將氣焰的局,還不如給他破掉,拿來做她桓添玉徹底除掉桓天泓的墊腳石。
所以桓添玉早早做好了這件衣服,看準時機弄髒桓天泓的衣服,讓他提前換上晚上的衣服,裝作初次發現指出這個衣服的馬腳,再恰到時機地拿出準備好的衣服,以拉近和桓天泓的關係,好在後面能佈下她親自給桓天泓設的局。
桓添玉在桓天泓興高采烈地對她發出回京後去他的馬場參觀的邀請之後,會心一笑,看來這第一步完成的不錯,桓天泓已經因為感激而把她當自己人了。
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