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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李嗣源還在批摺子。
他識字不多,由親信宦官孟漢瓊代筆,再自個兒蓋上御璽,方算完成。
今日他心情不佳。
不止是潞王與王璇珠不和一事,更是由於耶律德光已回到契丹,在太后述律平的幫助下,登上了帝位。
述律太后是個狠人,一夜之間斬殺了許多擁護長子耶律倍的文武大臣,美其名曰,到地下陪伴先皇。翌日有大臣公然在朝堂之上質問:“先帝親近之人莫過於太后,太后何不以身相殉?我等臣子前去侍奉,哪能如先帝之意?”
述律太后臉色未變,叫人呈刀。正當眾人以為她要揮刀自刎之時,她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的右手齊腕砍下,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鎮定自若地命人將手送到先帝棺內代自己“從殉”。
鮮血染紅了太后的衣袍,染紅了金殿上的絨毯,但述律太后從頭到尾,都不曾哼過一聲。她斷一隻手,就像喝了一口羊奶,摘了一朵草原上的格桑花一般,雲淡風輕。立即有內侍過來替她包紮,她卻斷然阻止。
她用凌厲的目光逼視著滿朝文武:“如今,還有誰反對廢長立幼?”
朝臣們大氣都不敢出。
殺人算什麼?痛不在自己身上。述律太后斷手這招,真正是震懾了所有的人。沒有哪個朝廷命官敢再違抗她的旨意,滿心滿眼全是敬畏。
她是毒蛇,是蠍子,除了耶律德光,沒有人敢靠近。
這孃兒倆,是同一類人。
這對大唐來說,只有三個字。
糟透了!
李嗣源撫著額頭,嘆了一聲:“若是璇珠在就好了。”
璇珠總是會幫他出主意,各種各樣的好主意。他與她,一武一文,互補得剛剛好。
孟漢瓊細著嗓子道:“要不奴才叫人去請?”
李嗣源再嘆一聲:“老孟啊,今日之事,你都看在眼裡。如今的璇珠,恃寵而驕,真是愈來愈不懂事了,還敢當面甩朕臉色。你說,朕怎麼可以輕易低頭。”
孟漢瓊察言觀色,小心說道:“可即便如此,皇上心裡還是裝著王姑娘的,後宮娘娘那麼多,皇上獨獨惦記她一個。”
李嗣源瞪了他一眼,正要呵斥。守門的小太監掀簾進來,躬身稟報:“皇上,王姑娘來了。”
李嗣源面上一喜,很快按下,故意板起臉,不屑一顧道:“她來做什麼?”
小太監道:“王姑娘說皇上批摺子太過辛苦,特意親手做了糕點和茶湯,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如果您扭扭捏捏不讓她進來,她就回去倒掉。”
李嗣源臉色一變,正要裝模作樣地拒了璇珠,瞥到旁邊的孟漢瓊以袖掩面,正在竊笑。
李嗣源不悅:“你笑什麼?”
孟漢瓊本就是故意的,自有應對之言:“奴才是笑這王姑娘色厲內荏,欲蓋彌彰。明明是來向皇上示好的,卻說出那般兇巴巴的話。看來王姑娘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只不過拉不下面兒向皇上道歉,不過那賠禮嘛,倒能看出誠意十足。廚房的活兒多髒多累呀,王姑娘為了皇上,什麼都願意做哩。”
一番話,哄得李嗣源眉開眼笑。
他把御璽一放,道:“宣。”
又頗為嫌棄地看了眼孟漢瓊:“你還杵在這兒幹什麼?外邊風大,燈籠都要被吹走了。”
小太監疑惑地看了眼窗外,心想今日哪來的風。
孟漢瓊倒是很上道,立馬應答:“是,奴才這就去檢查宮燈。”
在經過小太監身邊的時候,一把扯起他的一條胳膊,攜著就往外走。小太監懵了,出去後才輕聲道:“孟公公,這是做什麼?”
孟漢瓊怒其不爭道:“沒眼力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