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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府,伸手扣了幾下大門,立馬有個小廝開了門。
見薛凌孤身一人,卻沒直接讓她進去。只露出個腦袋問:“公子找誰,焉知這是國公江府,可有名帖相邀?”
薛凌施了一禮:“在下薛府薛凌,前來拜會江家大少爺,煩請通傳一聲。”
薛凌老實著報了薛府的名頭,只打算進去說道說道,最好江家少爺上門陪個不是,這事兒也就了了,雖是有些不忍,但薛凌亦知,販夫走卒在王孫公侯面前,一條賤命又算得什麼事。
沒料到江府下人嘴裡嘟囔:“薛府什麼時候有個薛凌,阿貓阿狗的也來攀扯少爺。”說著啪的一聲就合上了大門。
薛凌聽得門上響動,知道是裡面的人在上門栓。當即一腳就踹了去,門應聲而開,門後的人被彈出老遠。薛凌進了門站定冷冷的看著:“江國公府好大的架子,怪不得有人敢當街調戲女兒家。”
小廝翻身爬起,見鬼般的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片刻七八個侍衛就圍了上來。可惜實在不甚中用,薛凌無意傷人,劍都懶得拔,只反轉騰挪著閃避。偶爾舉著劍鞘擋一下。一陣叮噹。就一堆人出來喊了“住手”。
原是此刻正值江家晚膳,一屋子老少都在聽下人說是有匪人,就都走了出來。瞧著七八個侍衛拿不下薛凌,尷尬不已。
薛凌全然不認識京城誰是誰,停下來站那對著人群施了一禮:“小生薛凌見過江國公。晚輩有禮了。”
江閎冷冷的回答:“你是薛弋寒的小子,既無名帖,也無通傳。闖我江府,傷我侍衛,有的是哪兒的禮。”
薛凌確認了江國公身份見他說的疾言厲色,知是有心壓她一頭。不卑不亢的回到:“不知江家大少爺是哪一位,今日我家侍女在街上承蒙少爺遙遙一顧,回到府上便懸了樑子,祖母年邁見不得這番慘劇,傷心之下臥床不起。煩請江少爺給個說法。”
江府人丁眾多,但嫡出的正室少爺,只有一位。眼見江國公狐疑的眼神掃到自己身上,江玉楓趕緊站出來拱手到:“爹爹明鑑,孩兒白日是見過一清秀佳人。一時唐突,貪看了幾眼。可斷無逾矩之處,實在不知這等禍事何起。”
薛凌搶白道:“江少爺自是君子作風,隻手下走狗不良。事已自此,煩請江少爺行個方便,過薛府與祖母一敘。只當是哄著老人歡喜。”她實在不擅長這等虛與委蛇的場面,強撐著回顧太傅老頭講的言辭之道,盡力把話說得委婉。
江國公卻笑出了聲:“薛小子的意思是想從我江府拿人?莫不是拿這天子腳下當你西北薛家。便是薛弋寒到我面前也不敢這般託大。看你這架勢,知道的說你薛家勢威死了個奴才也這般風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江府逼死你三代單傳的親妹子。我江家事兒,自有我江家了。治下不嚴,也輪不到你薛小子在此饒舌。且先滾回去。明日一早江府自有銀兩送上,憑你薛府要買什麼奴才,便是要買了翠羽樓的頭牌給你爹續絃。江府也不皺下眉頭。”
薛凌本來舌頭大,一聽江國公嘴裡沒個乾淨,當場就精神百倍,她邊關多年,除了武藝百家所長,渾話也是集南北大成,連魯文安都討不到便宜。
當場就對著江國公身邊華麗夫人一揮手:“原是江府財大氣粗,薛凌唐突。不知國公這位續絃當初買的價值幾何,我回去秉明父親,提前備個收據,明日與國公也好銀貨兩訖,互不拖欠。”薛凌一猜就知江國公身邊的應是正印夫人,只嘴上輸不得,指鹿為馬說是青樓妓女,巴巴的問江國公多少錢。
江國公大怒:“放肆,給我拿下。”
薛凌見江國公撕了臉,乾脆再無遮掩,長劍出鞘:“國公府除了狗仗人勢盡是酒囊飯袋,只求江少爺幫我一把,去薛府哄我祖宗一鬨,她哭的我腦仁都疼。我薛凌承了這個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