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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深秋已過,塵七在平雲皇城內迎來了第一場大雪,今日對塵七來說似有不同,這一日就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天地戰皇戰戈的生辰,來平雲已有兩年之久可是塵七卻還從未去看過她父皇,甚至她也不知道當初自己跟鳳雲逃走後,蕭恆到底對自己父皇做了什麼,可有一寸土來埋他的忠魂,又或是挫骨揚灰。
離墨坐在一旁書案上,提筆寫著東西,窗外的風略過塵七,直直將他桌上的紙吹起,染上一層層墨水,離墨見風大正欲讓塵七關上,卻在抬頭間被窗邊的塵七深深吸引,只見塵七一身低落倚靠窗邊,雪花隨著風飄入窗內,輕輕落在塵七發梢眉間,有著無限哀愁,便是頂著這張被毀容的假臉,依舊讓離墨挪不開視線。
離墨手中的筆像他的心一樣不自覺的動起來,一抬眸一落筆,直到將塵七的臉、憂傷的眉目、倔強的氣質全然印在紙上時,離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這一時的分神他竟情不自禁將塵七與這風雪畫了出來,明明塵七頂著的是張假臉,可紙上的卻又分明是塵七曾在孟青堂的樣子,離墨突然又慌了,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動心的,他忽然有點害怕自己的想法,或許曾經在孟青堂內自己就被這個倔強的身影吸引了,否則又怎麼僅憑她一口茶就記憶那麼多年,又怎會,明明沒有交集,偏偏對她印象最深刻,又怎會在聽到孟青堂滅門時,竟然會第一個想到她是否還活著,原來,在孟青堂那些年,一直是自己錯了。
“你在畫誰?”塵七見離墨盯著桌上的紙出神,好像是畫人,塵七不禁問道。
塵七的話喚醒出神的離墨,這才慌忙將畫收起,慌張掩飾道:“隨便畫畫,沒畫好,正想著如何補補。”
“哦”塵七不在意道。
“你看著好像有心事。”離墨收拾桌案,一併走到窗邊問道。
塵七轉頭看了眼身邊的離墨,又看向窗外的雪,淡淡說道:“公子可有聽說過西臨皇戰戈?”
“豈能沒聽過,如今的平雲不就是當初西臨嗎?也是父皇大半輩子的敵人。”離墨說道。
塵七道:“公子有見過他嗎?”
離墨低頭,陷入回憶,良久才說道:“見過,他死的那一天!”
塵七身子一驚,忍不住追問道:“他如何死的?”
離墨出乎塵七的激動,不解看向塵七。
塵七平復了下自己的激動,解釋道:“少時聽過一些關於西臨戰皇的話本子,不過是不入流的書,倒是把西臨戰皇描述極為正派,可幼時的我哪裡能分辨出是非,反倒是把西臨戰皇當榜樣看待,如今乍一聽到,居然還沒改變幼時的脾氣,望公子恕罪。”
離墨道:“你不必請罪,他或許就是你想的樣子,他確實是一位英雄,即便是倒下,也是以英雄的姿態倒下的。”
塵七道:“他死時,是如何的場景?”
離墨回憶道:“我一生中從未見過那樣場景。父皇與臨皇戰戈有著很深的淵源,而這淵源的起源都源自一位女子——曾柔,沒有遇見曾柔之前,父皇與臨皇戰戈是親如兄弟,直到他們想要去尋求天書擴大軍力從而達到征戰四方所向披靡的目的,其實那個時候臨皇戰戈已經到了無所不敵的地步了,可是人性的貪婪是無止境的,於是他做了一件違反常規的事,打亂了天地的秩序,他與父皇一起闖入了天法之地,沒人知道天法之地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即便現在,父皇也不願意提起,我只知道臨皇戰戈出來時身邊帶著那位叫曾柔的女子,不久後臨皇戰戈的名字雀躍四海五洲,人人聞而懼之,而父親卻沒有臨皇戰戈幸運,父皇雖也逃離天法之地,兩人便相互視為仇敵,父皇也心繫那位叫曾柔的女子,可惜愛而不得,也是在那段時間,父皇遇見了我的母妃,據說母妃的樣貌與那位叫曾柔的女子有幾分相似,於是父皇在一夜醉酒後強暴了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