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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離墨不可置信的看著塵七,語氣里居然帶質問。
刺殺失敗,塵七拖著傷回來覆命,上來就招到離墨的懷疑,好像是從一開始他就對塵七沒有過信任一樣。
塵七點頭,回應離墨的不信任。
“他們都死了,為什麼你還好好地?”離墨問道,語氣裡有著顯而易見的生氣。
塵七抬頭對上離墨的此刻充滿憤怒的目光,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離墨的反應不是對敗者的審問,而是對敵人的怒火。
“她是我親自教的徒弟,論功夫自然比他們厲害些,能脫身的希望也比他們大。”道一見離墨這樣逼問塵七,於是替塵七解釋道。
“先生是在懷疑我部下的能力嗎?”離墨反駁完道一,又站起來走到塵七面前,氣憤對著塵七逼問,“既然你像先生說的這麼厲害,那你為什麼不救他們?你一直都這樣冷血殘酷!”
塵七微微一愣,離墨的話讓她覺得困惑,冷血殘酷好像說的不是阿青,好像就是在說自己‘塵七’一樣。
離墨大約也是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怒氣緩緩壓制,又退回位置坐下,才補充說道:“我只是替我那些侍衛的生命痛惜,所以一時沒控制好情緒,你別在意。”
塵七扶住手臂的傷口,心裡雖然把離墨罵了個千百遍,但表面還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在意。
“如今行動失敗,我們損失也慘重,先生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離墨朝道一問道,語氣依舊沒有多溫和。
道一給離墨續了一盞茶,想讓離墨消消火氣,才道:“誰說我們失敗了!”
離墨不解看著道一。
“殿下不是從未想過要譚陽侯的性命?我也答應過殿下只是想讓他置之死地而後生,並不是真的要去他性命!”道一說道。
離墨被道一的行為整得雲裡霧裡,更加不明白道一的意思:“既然如此先生為什麼要讓我多此一舉,白白葬送十條人命。”
道一解釋道:“我們要做的是燒了譚陽軍的糧草,並不是譚陽侯的性命。之所以要派人去暗殺譚陽侯,只是想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並且這場暗殺還必須讓他覺得我們的實力確實能威脅到他的生命,只有這樣才會讓他警惕。前有平雲將軍之死的先例,現在他們一定會以為我們還會繼續派人去殺他,從而來奪取他的兵權,因此他們加派更多的兵力在行軍的安全把守上,這樣對糧草的看管的注意力自然就減少了,後面的行動會方便很多。”
離墨是真心看不上道一這些手段, 當初他正是因為厭倦父王的那些勾心鬥角才斂才一心只想做逍遙王爺,若非孟青堂一事,他或許永遠都不願意與這朝局沾惹半分。他一直覺得人心是透過真心互動而來最牢靠,可是即便離墨的認知如此,他還是不得不道一的老謀深算折服,論心計和人性的把握,道一真的懂的太多了,甚至他有些害怕會不會有一天自己突然就發現原來自己也只不是道一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那接下來,先生打算派誰去?”離墨問道。
道一看向一旁的塵七道:“除了她,沒有人能勝任。”
離墨也順著道一看向塵七,可是在看向塵七一瞬間,他卻謀生出一個連自己也害怕的想法,他努力壓制這樣的想法,但嘴卻比思緒快,他說道:“我和阿青姑娘一塊去。”
道一顯然也沒想到離墨會這樣說,他端茶的手慌亂不慎連茶水都打翻了,茶水慢慢滲入他的衣袖中,可是平日最注重這些細節的道一,此刻卻顧不得被茶水打溼的衣衫,他抬頭別有深意看向離墨,目光中露出皎然,好像已經滲入離墨的心中,將他所有的心思都翻看了一遍。
離墨被道一看得露出心虛的表情,目光也不敢朝道一方向停留。
道一總算將視線從離墨身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