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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別隻說這些事。難得一起喝酒,先痛快喝一杯。”傅越嵐舉杯,眼底的笑意卻並不輕鬆。
慕熙雪微抿了口酒,一股辛辣順喉。她想起當初自己獨自在荒野砍木頭、搭房子的日夜,如今這一切繁華都是她與同伴們一點點拼搏得來,心頭又湧起無盡感慨。
“無論如何,”她緩緩說,“守住當下吧。以後,我還會再來幫你們。”
雲晟看她一眼,唇邊泛起淡淡笑意:“你若還願意留在這裡,就當是我們大家的庇護者。”
她瞥了他一眼:“誰說我要留?這城終究不是我的永恆歸宿。”
雲晟神色一黯,端起酒杯:“那就……敬你現在的付出。”
“好。”慕熙雪舉杯,與他輕輕一碰。
這杯酒下肚,三人都覺胸中浮熱,但氛圍卻暖融融,似乎敞開心扉。
酒罷,傅越嵐被一士兵找去處理城中事務,先行告辭。酒樓大廳只剩零星客人,曲藝表演也換了個說書先生,高聲講著“青影潭妖靈奇談”,令孩子們圍著聽得津津有味。
慕熙雪與雲晟沒有急著離開,反而走到二樓包廂。那裡窗外燈火闌珊,可俯瞰大半條主街。
兩人靜靜端著茶。樓下人來人往,一派繁榮。路燈火把照亮夜路,商販依舊吆喝,恍若永不疲倦。
“還記得當初,我們離開這裡時,這裡連像樣的店鋪都沒幾個。”雲晟微笑感慨,“想不到,再回來,卻是這番光景。”
慕熙雪輕抿口茶:“不錯,我很滿意。”她語氣平靜,卻難掩內心微暖。三千年漫長歲月裡,她見過太多國破家亡,見過繁華曇花一現,卻極少見到自己親手促成的城市茁壯。
雲晟偏頭看她:“阿曦,你一直說自己不死不滅,活過幾千年……在你生命裡,這樣的城市是否曾出現過?”
她垂下眼睫,輕聲:“有的。不止一座,但大多……後來都毀了。”語氣裡帶著一絲沉重,好似不願多提那些舊傷。
雲晟靜默,轉而抓住她那放在桌邊的手,輕輕拍了拍:“這座城,一定不會走向滅亡。我們會努力護住它。”
慕熙雪並沒抽回手,只任他拍了兩下,淡淡道:“希望如此……人心總易變,但願這座城能長久存在。”
他握了她手稍緊了些,柔聲:“你放心。所有人都明白,這裡是他們最後的家園。”
聽他如此表態,她心中多了份安定,默默收回手,“行吧,改日再看。”
清晨,微光透過雲層灑落,給林間小道鋪上一層淡淡的金色。昨夜一場薄霧方散,露珠在葉尖閃耀,空氣分外清涼。
在這清爽的晨曦中,卻有一處小空地上,早已傳來呼呼的刀風聲。
“呲——”
一抹銀光疾閃,將晨霧捲起細微漩渦。刀光收住的剎那,刀尖還輕輕顫動,傳遞出尚未完全消散的力道。持刀者滿頭大汗,胸口劇烈起伏,卻帶著難掩的興奮。只見他身段不高,手腳甚至顯得有些瘦弱,但那握刀的手臂此刻卻緊繃著堅韌的力量。
“再來一次,別鬆懈!”
站在不遠處的雲晟沉聲喝道,眼神透著嚴厲,也隱含鼓勵。與他自己那把長劍的雍容大氣相比,對面那把銀亮的柳刃刀看上去更加修長細窄,刀鋒線條犀利,卻與傳統厚重的長刀截然不同。
而這把刀的主人,正是許明淵——此刻正雙腿微曲,大口喘著氣,臉龐通紅。他原本就不算什麼體魄過人的壯漢,卻在這幾個月裡硬是咬牙學會了短劍術的“身形步法”,還要將其融合到自己這把“菜刀所變”的柳刃刀上,可謂笨拙又頑強。
“好……我……還頂得住!”
他咬住牙,握緊刀柄,再度小幅度提氣。自從慕熙雪與雲晟給他定下“每日扎馬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