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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啃到白菜了?
我啃到白菜了?
我啃到白菜了?
重要的是強調三遍。
好死不死——
我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幕景象,一個三四歲的奶娃娃,正在長牙,牙床癢癢難受得厲害,於是一張嘴便咬向那一把算盤。
磨牙。
磨著磨著,舒服多了。
從此,我落下一個壞毛病。
遇到喜歡的東西,亢地一張嘴,就想咬上兩口。
因此,當我腦子泵機後,被習慣牽引著,一張嘴小口咬了下去。
“嗯哼”。
鄭知南悶哼一聲。
我腦子“砰”地一聲炸開了無數朵煙花。
我一用力,繼續咬下去。
忽然,我腿下一鬆,失重感襲來。
“啪”地一聲,摔地上了。
鄭知南原本穩穩當當抱著我的手,鬆開了。
他一鬆開,我箍住他的兩隻胳膊就不受力,給我結結實實摔倒地上,摔了個屁股蹲。
哎——
這可是我的初吻,沒持續幾秒的功夫就結束了。
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我這是闖禍了?闖大禍了?
貌似不小心非禮到了鄭知南。
趕緊裝傻。
我伸出兩隻胳膊,晃了晃:
“你幹嘛?鄭知南你在哪呢?幹嘛突然把我放下,我什麼也看不清”。
我真沒騙他?
我半眯著眼睛,像一隻青蛙鼓著眼泡,一眨一眨,想要看清他此刻的表情,無奈,眼前還是一片模模糊糊的,只能瞧見他的後腦勺。
鄭知南筆直地站著,身體背對著我,兩隻拳頭藏在捏得緊梆梆的,藏在袖子裡,像是在發抖。
我不敢再造次了。
慢吞吞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拉著他的袖子。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家唄”。
……。
一路上,他愣是沒回頭看我一眼,只是任由我牽著他的袖子。
後山多荊棘草木,他一步一步走得極慢,有十足的耐心,等我慢悠悠跟上他的步伐,同樣充當導盲犬的作用,鄭知南可比陳不聞耐心多了。
我跟著陳不聞出門時,他步履匆忙,恨不得腳下踩著風火輪起飛,好幾次,我都被絆得差點摔跤。
可鄭知南不同,有那麼兩次,我裝作險些被草木絆倒,都被他穩穩當當託著我的胳膊。
再不敢造次。
……。
我說的回家,他真把我帶回了鄭家。
像從前那般,一大一小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
他從廚房裡挑了兩隻圓滾滾的雞蛋,剝開蛋殼。
熱乎乎的蛋白,貼在我眼睛上,慢慢的滾動,極有耐心。
鄭知南的指腹,偶爾劃過我的臉頰,有些潮溼,有些溫暖。
半晌,他都沒有開口說話,死一樣的沉默。
良久,我聽見鄭知南開口,聲音頗有些發顫。
“你這雙眼睛還要不要了”。
他開一口,我就無限委屈。
癟了癟嘴,眼淚又吧嗒吧嗒落下來,圓滾滾的雞蛋,在我眼窩打轉轉,我的眼淚,同樣在眼窩打轉轉。
越滾越溼,越溼越滾。
我死擰著不開口,扭過頭不想看他。
鄭知南強勢地扳過我的腦袋,聲音又顫了顫:
“不許在哭了”。
我抽抽噎噎,一開口就更委屈了:
“陳不聞說,我配不上你”。
……。
我心裡默唸: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