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翰林院的新夫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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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顧小侯爺的關係,所以翰林院的夫子也都對這兩人上課睡覺的情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們一般都視若無睹。
反正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來學習的,不理也好,省得駁了聖上的面子。
然而以裴念安為首的貴女小團體,卻總會在課間說出許多奚落沈知凝的話來。
她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避諱道:“沈知凝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花瓶,除了長了一張好臉,別的是半點都拿不出手。”
每每這時,方梨就會在一旁裝作老好人的模樣,替沈知凝辯解。
兩人每日都這麼一唱一和,倒成了翰林院必不可少的節目。
沈知凝對此倒是毫不在意,她支起手肘,歪頭看向許清荷的方向。
女人坐在第一排的角落,永遠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偶爾有對她傾慕的公子跑去獻殷勤的時候,她也是溫和地笑。
“不愧是許學士的獨女!端莊溫婉自然是不必說的!”
“那當然了,聽說她還是今年選拔考試的第一名,文采斐然的程度可以稱得上是女版的裴大人了。”
“要我說,這樣的女子才應該是大慶第一才女,就這模樣性情,早就甩了裴府那位二小姐一條街!”
堂間傳來竊竊私語,等裴念安聽清她們談論的內容時,氣的絞緊了手帕。
而方梨也不喜歡許清荷,只因為她曾和表哥同遊過書店。
所以自然而然的,她兩就帶著其他貴女孤立起許清荷來,就連偶爾碰面,也是揚起下巴高傲走開。
沈知凝倒是主動找她搭過幾次話,可女人每次的回答都讓人挑不出錯處。
她問:“那日狀元遊街你可曾見過我?”
許清荷答:“表姑娘說笑了,我那日一直在府中,未曾出過門。”
她這下是真搞不明白了,許清荷到底重生沒有?
可若是沒有,她又為何隱瞞狀元遊街那日她就站在千味樓對面的事?難道說只是為了避嫌?
可她細細盯著女人,卻發現她面色平靜。
面對她的盤問,絲毫看不出慌亂的跡象。
問了幾次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覆後,她只得作罷。
夏日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柩灑進來,在堂內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沈知凝睜開眼,發現一側的顧雲澈還在睡著,便放下心來。
她坐直身板,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臂,目光卻不由自主飄向窗外。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沈知凝收回視線,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袖。
早上她剛到的時候就聽常嵩說,今日學堂內會來一位新夫子,聽說還是今年新晉的學子,很得聖上器重,拜官第一年就被封了內閣學士。
常嵩說這話的時候,她腦海中卻不知怎的,忽然浮現出裴之身穿緋紅官服的一幕。
也不知道他的官職有沒有定下來......
“諸位學子,這位是謝詔謝夫子,今後將由他教授你們春秋一課。”
山長的話在堂前響起。
沈知凝的手指猛地攥緊了衣袖。
謝詔。
這不是那位早與自己退婚的男人麼,那從那日月燈節他被顧雲澈羞辱一番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怎麼今日他竟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夫子?
她緩緩抬起頭,視線與堂前那道溫柔的目光撞到一起。
“凝兒,”顧雲澈的聲音在身側響起,“那人不是月燈節送你花燈的那位麼?”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坐在後排的學子聽到。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回頭,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沈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