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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出別墅區沒多久，楊舒懷就問有沒有煙，楊舒南把一包未拆封的黃鶴樓煙扔給他，“不是不抽菸嗎？”
他說“戒不了”隨即不緊不慢地拆開抽出一支菸，點了起來，淡白色的菸圈在臉上縈繞，楊舒南聞到煙香，瞥了他一眼，看見他仰著頭吐菸圈，隨即又看向窗外。
他知道，他心裡藏著事。
“哥，你真的要娶林雪啊？”
“你們不都希望我能娶她嗎？”
楊舒南一怔，急忙反駁：“哥，我從來沒這樣想過，我跟他們不一樣。”
“不一樣？那剛才在媽面前你怎麼不向著我說話。”
“一邊是你，一邊是媽，我也會很為難，再說媽的年紀都那麼大，我們做兒子的就算心裡不舒服，也不能在面子上跟她過不去對不對？”楊舒南頗有理由地解釋：“反正最快也有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你有足夠的理由讓林雪對你徹底死心，所以現在就不要氣媽了。你是我親哥，媽也是我們的親媽，所以為了家人們的和平，我們完全可以用緩兵之計。”
楊舒懷壓根就不想聽他說大道理，也不想聽那些矯情的話，畢竟他又不是女人，起不到安慰作用。
可是現在，就算有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摟在懷裡，也解決不了煩心的事，偏偏身邊這個男人還特別話多。
這顆煩悶的心簡直要燒起來了。
此刻，手機響了起來，一看還是傅雷明的，他就愈發心情煩躁，直接關了手機，誰知道，下一秒，楊舒南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楊舒南看了他一眼，接了電話，一分鐘後，掛了電話，瞥了一眼他，說：“哥，名智一中發生重大刑事案件，孟啟凡在檔案室自殺了。”
“奧。”楊舒懷隨意應聲，突然想起是名智，思考了一下，詫異地問：“是高几的學生？”
“不是啊，是啟凡思林的董事長，孟啟凡。”
“孟啟凡！”楊舒懷一怔，坐直了身體。
楊舒南重複，“傅雷明特地說，是啟凡思林的董事長，現在所有有關人員都被控制在現場。”
名智一中檔案室整棟大樓燈光通明，樓下就已經拉起警戒線，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學生，但都被校長驅散開。
楊舒懷趕到現場的時候，孟啟凡的屍體已經被抬到擔架上蓋上了白布，他戴上手套與口罩，腳套才走進檔案室。
孟啟凡躺過的一片血紅，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四周的書架卻沒有一點混亂的樣子，甚至沒有一本書，是掉在地上的。
與第一案發地點基本情況不符到不像話。
他皺了皺眉，戴上腳套，走了進來，在案發點半蹲下來，傅雷明見他進來，跟在他後面說：“是學生偷偷溜進來時發現的。”
“那個學生為什麼要溜進來？”
傅雷明說：“不知道他從哪裡聽說，往年高三的卷子都會被藏在這裡，所以想偷卷子，猜一下今年的考題。”
“死因是什麼？”
“鈍器擊中頭部要害，而且兇手下手非常狠。”
“怎麼說？”
“你跟我過來，就知道了。”
他跟著傅雷明站了起來，看見傅雷明來到屍體面前，直接掀開白布，瞬間裡面露出一顆血紅的腦袋，緊閉眉目，頭部明顯能看見骨頭。
他猛然一怔，緩緩收縮瞳孔，忽然想起六年前，劉立一家三口與林志的死亡狀態。
“現場就沒有別的痕跡？”
“現場挺乾淨的，指紋與其他東西都沒有，好像孟啟凡就是自己死的一樣。”
楊舒懷冷眼看著屍體：“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傅雷明一怔，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世界上根本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