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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人要死的時候,過往的一切都會在眼前閃現,如走馬燈一般。原本我以為自己早已是死亡無懼,厭倦了這荒誕至極的人生。可當我意識模糊的穿過那條明亮的走廊,燈光忽明忽暗如風中的火焰,耳邊也傳來各種呼喚的聲音,我才感覺,我不僅不想死,我還怕的要死。我多希望有個人抓住我,哪怕只是根稻草,只要多停留一會兒,有些事就可以多做一點兒,遺憾也可以少一些,再少一些。
已經是蕭瑟的秋天,一場雨裹挾著梧桐樹葉鋪滿地,踩在上面軟綿綿的,一步邁過印上了過往的痕跡,像是一場聲勢浩蕩的迎冬儀式,又像是一場詩意動聽的離別頌歌。我站在原地向後看有我愛的人,向前看白茫茫一片,整個世界,只有我自己,寸草不生。
所以我只能往回跑,可我一轉頭,滿地的梧桐葉瞬間隨風而散,原本應該隨之顯現的林蔭小道變成了潺潺的河流,我伸出腳企圖趟過去,可腳觸及河水的剎那間,原本潺潺流水立馬變成了湍急的河浪,水的顏色都變黑了,我一個撤退不及,整個人栽倒在地,本能地退到了白茫茫的雪地裡,等我鼓足勇氣再想嘗試的時候,河流也消失了。
我發了瘋的往前跑,企圖能夠早點擺脫這場漫天大雪,可無論怎麼跑,都好像只在原地踏步,我累了,順勢倒在一個雪坑裡,漫天的大雪飄飄灑灑,很快就蓋滿了我的全身,那一刻我竟有一絲的溫暖,原來雪,也是可以暖的……
正當我以為自己就這樣埋在大雪中的時候,四周竟然莫名傳來了聲音,我的意識猛然清醒,慌亂地扒開自己滿身的雪,探出頭朝四周看去……
“張昊,他們差點要了海棠的命,你讓我就這麼算了,你開什麼玩笑?”
“阿光,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心疼海棠,我也心疼她受傷。可是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你,丁達爾樂隊的每一個人,你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媒體和粉絲的關注中,你也得為樂隊的前途考慮。再說了和解也不是放過他們,只是將影響降到最低。”
“張昊,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不行。”
“對,這件事情不行。”斌哥開口說道,“昊子,海棠對我們來說不是普通的朋友,這些年她受的委屈夠多了,我們絕不能容許她受委屈。”
“同意!”丁遠附和。
爾爾和達哥也舉手示意。
“你們!”張昊急得跳腳,“感情就我一個人無情無義是吧,我不把海棠當朋友,我願意看著她平白無故受這麼一遭嗎?”
意識到失態,張昊立馬調整呼吸,穩定情緒,“剛剛阿光直接出現在許世聰他爸的面前,他爸可能現在沒反應過來,可你們覺得之後呢,你們現在炙手可熱,新聞廣告遍地是,認識你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要是他爸把你認出來了,你們覺得他不會拿阿光和海棠做文章?咱們昨天晚上直接取消了今天上午的活動,網上已經是眾說紛紜了,現在你又出現在醫院裡,你覺得媒體和粉絲會腦補出幾部大戲。各位大哥,你們本身就是緋聞的中心,海棠如今是受害者,可你去派出所和醫院的事情一旦流出去,他爸再添油加醋一番,你和海棠的關係會被寫成什麼樣子,你考慮過嗎,她還能安心養傷?”
滿屋沉默。
斌哥朝病床邊走了兩步,眼睛猛然一亮,大聲喊道,“海棠,海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其他幾個人立馬蜂擁上前,本來就不開闊的視野,只剩下一個個模糊不清的臉,不過顏值還行。
只是我以為自己還在夢裡,喃喃地說著“雪好大。”
“什麼?”阿光湊到眼前,手卻伸向了床鈴,“叫醫生,快叫醫生!”
一群人邁著急匆匆的腳步而來,圍著我左看右看,嘰嘰喳喳了一頓,然後又對著他們幾個點了點頭,他們一群人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