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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就是鬼母!
是的!那點血緣羈絆在身死之後早就斷絕,之所以能得到庇護,全仗鬼母的生前記憶。
而今她吸納得越多,匯聚太多生靈的意識,前塵往事在她這裡已經沒有位置。
豔蝶兒從沒有一刻這樣發自靈魂地感受到寒意。
鬼母的身形越來越遠,她無意識地隨眾跟隨著。也不知為何,突然五感皆通,久違的心酸沖鼻,讓她嗆頭湧出淚來。
回到鬼域,豔蝶兒忍控制不住流淚,她掩面往鐵栓處去。
在洞口,正面撞見從裡面出來的鬼母和陳子揚。
鬼母見她,只看一眼,沒給半點反應,徑自帶著陳子揚往域殿而去。
豔蝶兒身體微微發抖,她死命憋住眼淚,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等他們去遠了,豔蝶兒一把把送到洞口的名角和臆鬼拽出洞。
佈下結界後,轉身期期艾艾來到鐵栓身邊。
撲在他身上放聲大哭。
洞外名角和臆鬼相視一眼,微一點頭,各自離開。
名角預感著這對姐妹間的不對勁,趕著找海公商量。
到海公處,就聽圈子正繪聲繪色講著鐵栓大戰劉永熙。
他來到近前,跟著聽。
圈子最後總結,以後自己去哪,都要帶上心腹小弟。
關鍵時候,就該堅守到最後,報信這些事,安排小弟去辦,才不會誤自己的大事。
海公一個暴力敲在圈子頭上:“不長見識!在外給我安心聽指揮,要為你,錯了滿盤,怕你擔不下責任!”
圈子揉揉頭,傻笑一下:“我就說說。”
說完,怕再被責罵,散心溜走。
名角四下探知一番,確定四下無耳目,才最大限度湊近海公,把剛才鐵栓那的一幕說與海公聽。
海公聽完沉思良久,遠眺域外深邃的黑空,久久無言。
名角此時也是心裡不安,經歷動亂,他只願永永遠遠身處安定中。
這些年,拼殺搶建成鬼域,好不容易安穩幾日,怎的就有這崩塌的趨勢!
兩鬼心意相通,沉靜中焦急尋找破局之法。
良久,海公開口:“蝶丫頭塵緣太重,如果鐵栓能護住她,我們跟著無妨,可鐵栓的個性,註定成不了大事,無法自建一域。我們~”
名角暗暗握緊雙手:“我們四個同生共死,我想永遠相扶走下去!”
海公淡然一笑:“能整齊固然最好,可你會不會為一個丟開另兩個?”
名角一震,猛地抬頭,糾結、痛苦、難以抉擇地看著海公。
海公起身,安撫道:“還有時間,咱們現在只能靠自己,不急!”說完慢慢往外去。
巖壁下只剩名角,他越想越痛苦。
他不敢出去,怕讓其他鬼,看出自己的異常。
名角生前是草臺班子中的旦角,渾渾噩噩地在最低階層裡討生活。
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從小看著班主的臉色過活。
他記事起,就夢想當武生。
打雜,後臺練功時,時常幻想自己橫刀立馬,斬盡魑魅魍魎的一幕。
可是天生瘦弱的他,最終走的是男扮女的旦角之路。
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為活命妥協。
沒有名師指點,卻始終期盼,有一天能揚名立萬。
名角不是靠自己的唱腔揚名,而是在18歲時,隨戲班到淮縣唱堂會,被當地軍閥家小公子看上,追著捧了三月場,坐上的當家青衣旦。
名角第一次被人花團錦簇地捧著,很快迷失自我,陷入溫柔鄉。
他以為那人是真愛自己,便想著借勢擺脫下九流的生活,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