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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淇公司那寬敞卻瀰漫著緊張氣息的車間裡,詩朗的離去宛如抽走了那根穩固全域性的定海神針,黃永平自此獨自挑起了幾個車間生產計劃的沉重擔子。
起初,黃永平憑藉著往昔積累的些許經驗和原有的基礎,尚且能夠勉力穩住陣腳。生產線上,機器的轟鳴聲雖不絕於耳,運作看似緊張卻也尚未捅出大婁子。然而,如同洶湧澎湃、一浪高過一浪的潮水,市場需求瘋狂猛漲,生產任務似漫天紛飛的雪花,紛至沓來,且愈發繁雜沉重,令人應接不暇。黃永平逐漸感到力不從心,在安排生產時,開始手忙腳亂,往昔那有條不紊、如行雲流水般的節奏被徹底無情地打亂,交付日期也如脫韁的野馬,一再延誤。
就在這混亂幾乎瀕臨失控的危急關頭,一場嚴重的失誤猶如晴天霹靂,在公司內部掀起了驚濤駭浪。總部發來的一張十萬火急的發貨單,待到交付期限來臨,一查,竟驚愕地發現根本未下達至生產環節。負責生產下單的吳忠,因一時疏忽,如同迷失在大霧中的航船,遺漏了這個關乎公司生死存亡的關鍵單子。總部聞知此事後,那憤怒的斥責之聲,如疾風驟雨般洶湧襲來,似要將整個公司吞噬。
李總為此緊急召集了一場氣氛凝重的會議,他的面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那黑壓壓的天空,令人窒息。平素裡從不離手、視若珍寶的《經濟學人》書,此刻被他怒不可遏地重重甩在會議桌上,那巨大而沉悶的聲響,彷彿一記重錘,砸在在場眾人的心頭,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到底是如何做事的?如此至關重要的單子,竟然都能遺忘!讓總部這般毫不留情地批評咱們,你們的責任心究竟都跑到哪裡去了?”李總雙目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聲音因極度憤怒而顫抖,彷彿要衝破房頂。他向來最容不得下屬犯下這種低階錯誤,何況此次還遭總部如此嚴厲的斥責,這讓極其愛面子的他,覺得顏面蕩然無存,彷彿被人當眾狠狠扇了一記耳光。或許這與他曾身為政府官員,習慣了教育和批評他人有關,他的威嚴不容挑戰。
黃永平深知此次失誤自己罪責難逃,一顆心如同墜入了無底深淵,已做好遭受重罰的準備。但李總念及黃永平是自己親自招進來的,為人又老實憨厚,便暫且壓下心頭怒火,不想對他痛下狠手。於是,李總在總部那裡巧舌如簧,為黃永平尋了些藉口,總算讓黃永平僥倖逃過一劫,未受太過嚴厲的懲處。
黃永平雖僥倖躲過了嚴懲,可被李總那疾風驟雨般的訓斥後,仍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腦袋,默默走出辦公室。他的內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齊湧上心頭。他原以為詩朗的離開是自己大展身手、一飛沖天的絕佳契機,可當真正獨掌全域性時,才深切體會到其中的艱難險阻,猶如攀登陡峭的懸崖,每一步都充滿艱辛。往昔詩朗在時,那詳盡周全、絲絲入扣的計劃,他只需亦步亦趨、依葫蘆畫瓢地執行即可。如今沒了依靠,所有責任與壓力如泰山般轟然壓至他的肩頭,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懊悔自己當初的盲目自信,如蚊蠅般在心底暗暗發誓:“往後務必加倍謹慎,如履薄冰,絕不再犯此類愚蠢的錯誤。”
一日,黃永平在車間與李總不期而遇。
李總眉頭緊蹙,猶如兩道深深的溝壑,聲音嚴厲地問道:“小黃啊,這生產計劃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總是狀況頻出,如同亂麻一般?”
黃永平低垂著頭,滿臉愧疚,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囁嚅著說道:“李總,都是我的失職,我定會痛定思痛,儘快改正。”
李總長嘆一口氣,那嘆息聲中飽含著無奈與失望:“你得多向詩朗學學,他在的時候,可沒這麼多令人焦頭爛額的亂子。”
黃永平咬了咬嘴唇,似乎要咬出一絲決心來:“李總,我深知自己犯下大錯,我知錯了,必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