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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考結束很快出了成績,潘躍和張李楊都沒有透過朝考,他們會被分配到各大州郡去,從一個小縣令或者州主薄、郡主薄做起,積累足夠的政績後再晉升。
隨著這批朝廷新鮮血液的到來,許多年事已高的官員紛紛選擇了隱退,告老還鄉,以便讓這些富有才情、充滿雄心壯志的年輕人們能夠接替自己的崗位。
湯均益順利透過了朝考,但他深思熟慮了很久,甚至拿著一罈陳釀去找奚昀和齊鴻之暢快喝了一場,最終做出了決定。
“我知我能力不足,京都或許並不適合我。”他放下酒杯,坦誠地說道:“地方是最好的課堂,幹實事是最好的課業,而百姓則是最好的老師。”
奚昀和齊鴻之都沒有對他的決定發表任何意見,選擇權完全掌握在他自己手中,無論他做出怎樣的選擇,他們都是支援的。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對,我要像我父親那樣,做一個真正為百姓謀福祉的好官!”
等到走馬上任之際,奚昀和齊鴻之過來送他,潘躍和張李楊也在一側。
三個人都是神采奕奕的模樣,潘躍和張李楊也並沒有因為落選庶吉士而沮喪,感到失落,反而他們都期待著自己接下來的旅程。
奚昀突然有些不捨與澀意,他與湯均益、齊鴻之還有何為寬一起度過了一段苦樂夾雜的美好時光,走著走著,何為寬落下了。與潘躍他們在郡學相交結識,相互學習論道,現在想想好像那幾個月就在昨日,回憶總是清晰無比。
上凌府的七個人最終也只剩下他和齊鴻之留在了繁華的京都。
“後會有期。”
君子之交總是如池水澄澈,又瀟灑肆意的。奚昀覺得自己很幸運,在科舉的道路上能遇到這樣一群朋友。
看著他們的馬車越駛越遠,最後再也看不到,奚昀嘆了口氣心中難免惆悵,他轉頭看向面上沒什麼表情的齊鴻之。
湯均益一走,和他一起從縣試一路走到殿試的人就只剩下齊鴻之了。
“鴻之,你有一天也會想離開嗎。”
齊鴻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看著前方然後垂下眼睫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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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府監的小吏給奚昀送來了兩套從六品修撰的綠色官袍,他穿上身試了試,雲霧瞧著他官袍加身的模樣,目光閃爍,有些害羞地說:“相公穿上官服可真好看。”
成親都快兩年了,他還是經常會被奚昀的相貌所蠱惑。
奚昀摸了摸自己袍子上繡的雲鶴花紋,突然想到了一句網路熱語“這文官衣服上織的是禽,武官衣服上織的是獸,穿上這身衣服你我哪個不是衣冠禽獸”,他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見雲霧盯著自己瞧,忍不住起了調戲老婆的心思。
“這麼喜歡我穿這身官袍,不如…”
他言語戲謔,話還沒等他說完,雲霧就瞪了他一眼,奚昀自覺閉上了嘴巴。
“弄髒了該如何是好,相公又在胡說八道了。”
奚昀嘻嘻道:“弄髒了我洗。”
雲霧瞪著他滿臉通紅,偏偏奚昀還湊過去問他在想什麼,壞得很。
當夜奚昀終是沒能穿著官袍上塌,他有些失望。
雲霧伸出手輕輕抵開他:“……你明日還要去任職。”
“嗯,知道了。”奚昀貪輕輕嗅著雲霧髮間的馨香,心滿意足。
雲霧被他攬在懷中,拗不過他有些氣惱。
次日一早,奚昀打著哈欠亂糟糟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雲霧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翻身背對著他。
奚昀單膝跪倒床沿上,略施小技,惹得雲霧直接翻身坐了起來,罵他道:“你幹什麼呢,官袍都已經穿上了還這麼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