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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昀在京都閒暇時刻就去找齊鴻之湯均益討論文章題目,有時候蹭一下湯均益的大儒,然後齊鴻之登門拜訪樓司業時還順便帶上了他。
奚昀眼觀鼻鼻觀心,坐在樓司業和齊鴻之之間大氣都不敢喘。樓司業還是很分得清主次的,昔日得意門生的兒子來請教問題他就算再氣也把人放進來了。
齊鴻之也很有分寸,去了兩次只談學術不談其他。活脫脫一副好學生的模樣,把奚昀都給看呆了,這麼會裝?他趕緊把思想集中到文章上,悉心聽樓司業指教。
他將樓司業的話記在心中,胸起波瀾,精神抖擻。不愧是當得了國子監司業的大儒,總是能一語道破先機,顯得十分親切,引人茅塞頓開。奚昀亮晶晶地看著手中文章,心中疑慮迎面而解,他暢快極了。
和齊鴻之一起道別樓司業,走出書房時臉上還掛著笑容。
“醍醐灌頂……”奚昀剛感嘆一句就注意到身邊人的腳步停住了,他朝前看去,就見樓羽眠裹著一襲杏色的披風,正站在他們十步開外的地方看著他們。
奚昀當即轉頭看了看書房,樓司業沒出來,然後他發現偌大一個樓府怎麼突然一個下人的影兒都沒了,眼尖瞥到一個正在灑掃的丫鬟也立馬轉身識趣地拿著掃把走出了花園。
奚昀:“……”哇塞。
他也趕緊識趣地朝樓羽眠點了點頭,給齊鴻之丟下一句“我去欣賞欣賞樓府池子裡的金魚”然後就往旁邊一撤,腳底抹油溜開了。
樓羽眠水霧霧的一雙嬌媚的眼睛望著齊鴻之,柔聲道:“鴻之哥哥……”
樓司業焦急地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估摸著時間,唉聲嘆氣,口中唸叨著“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樓夫人從裡間走出來,坐到一旁的椅榻上,溫溫柔柔地笑著,沒有說話。
“一盞茶功夫該有了吧?”
“嗯,有了。”
樓司業揹著手悄咪咪走到窗前推開一條縫,就看到他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哥兒,說了兩句什麼,齊鴻之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彎下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結果樓羽眠大著膽子伸手揪住齊鴻之的衣領,踮起腳飛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啵”的一聲在空落落的花園裡顯得尤為響亮,樓司業頓時兩眼一黑,手指抓緊雕花木窗,怒從心起差點衝去把兩個人拉開。
樓夫人趕緊過來扶著他坐下給他順氣。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哪家哥兒像我們家這個一樣這麼不自矜!上趕著貼著,氣死我了。”
樓夫人聽後簡直哭笑不得。樓司業嘴上說著不准許他們見面,但對今日之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家的寶貝疙瘩捧在手心裡寵著就是狠不下心來。
奚昀背對著他們站在花園的池子邊上,聽到聲音後忍不住在心裡感嘆,還是鴻之手段高明。
齊鴻之被樓羽眠親得一懵,迅速直起了身子,他紅著耳尖微微蹙眉躲閃著樓羽眠直白的目光。
唉,這池水可真澄澈啊,奚昀負手而立。
沒一會兒之後他耳邊響起了齊鴻之的聲音:“奚兄,走罷。”
奚昀故作驚訝地轉身:“鴻之,你也來賞魚了。”
齊鴻之:“……對。”
奚昀裝不下了,他笑了出來,瞅著齊鴻之微紅的耳朵說道:“走吧。”
走時他還轉頭看了一眼,樓家的小公子已經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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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前幾日,不管是寒門子弟還是世家子弟皆是神色緊張,走在街上步履匆匆買好東西就趕緊回去複習。
各郡解元懷著比較的心理,對會元之位虎視眈眈。奚昀幾日已經沒再去糾結什麼疑難雜題,而是翻閱錯題集和做過的試卷,保證充足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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