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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在建立明朝後,為了加強應天城的經濟發展和人口規模,採取了遷徙富戶的政策。
將大量富戶從關中、山東等地遷往應天,以增強應城的經濟和人口實力,使其成為名副其實的京城?。
雖然大多數的富商巨賈,依然留在江南。
但是應天城還是有不少富商巨賈,加上應天本是京城,即便世家和巨賈的根基還留在江南等地,還是在京城有不少產業。
因此,今天拍賣會來的人裡,還是有些實力深厚的。
不論是朱元璋、馬秀英還是朱棣,都低估了這些人的瘋狂程度。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就經歷了幾十輪的叫價,價格更是一路飆到了五百萬兩。
價格過了五百萬之後,喊價聲便稀疏起來。
畢竟有些勢力在京城,只有分堂,主家根本就不知道這拍賣會之事,在京城的產業也沒有太多的銀錢。
整個大明,身家過千萬的家族勢力,也不過十幾家,能拿出千萬流動獎金的,不過一手之數。
之所以還在競價,就是因為機會難得,畢竟錢花了還可以再賺,機會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產業做的足夠龐大的,或多或少都會涉及一些違法勾當,最輕的都會涉及官商勾結。
因此,三代內全家免死一次的誘惑,足夠他們砸鍋賣鐵的去爭搶。
1號雅間甲字房中,偽裝成鬚髮皆白老叟的李善長,早已偃旗息鼓,為官八年,他全部資產加起來也不夠五百萬。
不過,他本就是開國六公之一,還是可以傳承的爵位。
免死鐵券自然也有,所以這吳王冕服對他毫無吸引力,這要是讓老朱知道他想要這冕服,那真不是造反也是造反了。
到了這時候,還在喊價的,只剩下2號雅間乙字房的蘇家,8號雅間和18號雅間巳字房裡的張若塵。
“這8號辛字房中的是誰?一直都沒競價,這個時候怎麼突然出價了,五百萬?來頭當然不小……”
蘇弘雙眼微眯,心底暗自揣測,這8號辛字房此前悄無聲息,此刻突然出價,怕是藏著十足底氣,來頭定不容小覷。
他轉頭看向身旁管家,低聲吩咐去探探這神秘人的來路,自己則整了整衣衫,清了清嗓子,朝著場中朗聲道:“五百一十萬兩!”
他的聲音沉穩,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蘇家在應天經營多年,產業遍佈諸多行當,此番為這稀世之物,亦是下了血本,斷不會輕易拱手讓人。
張若塵在18號雅間,把玩著手中玉扇,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對這價格攀升渾不在意,只靜靜等著時機。
他乃是張士誠唯一存世的兒子,兵敗朱元璋之前,將大部分財寶都藏了起來,加上這八年來他的經營,財富更是增長了一倍。
這次他志在必得,那吳王冕服於他而言,不止是稀貴珍藏,更是能讓他徹底翻身,以張若塵這個身份光鮮的生活下去。
8號辛字房內,坐在桌邊的身影紋絲不動,似在權衡利弊,半晌,才悠悠傳出一道男中音:“六百萬兩。”
語調平淡,卻如巨石入水,激起滿場譁然。
眾人交頭接耳,都在猜測這神秘客究竟何方神聖,出手這般闊綽又淡定。
蘇弘眉頭緊皺,額間隱現青筋,咬咬牙又要加價,管家卻匆匆趕回,附耳低語幾句,蘇弘臉色微變,似是聽聞了棘手之事,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猶豫再三,終是沒再出價。
張若塵輕搖玉扇,笑意更濃,抬眸望向8號辛字房方向,“六百三十萬。”
他高聲喊道,目光透著勢在必得的銳利,此刻場內氣氛緊繃,只餘這兩方角逐,價格高懸,眾人都屏息以待,看這場奪寶之爭究竟鹿死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