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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了……趙小芸心想，然後她壯著膽子上前搭話。
啊……險些忘記了……才走了幾步，趙小芸突然意識到什麼，偽裝啊。
將臉上抹上一點泥土，頭髮弄亂，看著髒兮兮的不像個漂亮丫頭，趙小芸才走了過去。
“同志，你好，我想問一下，去紡織廠家屬樓怎麼走？”
趙小芸故意粗著嗓子說話，雖然聽起來很奇怪，但是好歹也能掩飾一下本來的自己。
中年男人看過來，一雙鷹勾似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警惕和冷漠，“往前面走3米，然後右拐，再走個十來米，你就能看到了。”
中年男人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子。
“謝謝你啊，同志。這大夏天的，我找了好一會也沒有找到。我姐在這附近上班，我尋思過來看看她，順便給她帶點糧食給她。這年頭啊，地裡的收成也不好，家裡的糧食都不夠吃，要是有人家裡糧食多的話，我拿別的東西和他換也成啊……”
趙小芸絮絮叨叨地。
中年男人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想弄糧食？”
“是啊……就是不知道去哪裡弄？”
趙小芸十分為難，復而抬頭看向他，“村子裡人沒啥見識，也沒個法子。”
她說得可憐，可是眼神裡分明是亮晶晶的，帶著一絲希冀。
中年男人的目光裡頓時就充滿了警惕的意味，他的眼神在趙小芸身上四下打量了一番，試探地問道:“你想要多少糧食？”
“不多，幾斤就成。”趙小芸狀似無意地回答道，然後突然驚喜地問道:“大哥，你有法子？你要是有法子的話，我願意花錢買!”
“嗯。”
中年男人點點頭，“五毛錢一斤的粗糧，要不要？”
趙小芸也不應聲，隨即問道:“大哥，你看我這手頭也挺緊的，我手裡現在有點魚乾，不知道你們收不收？”
“魚乾？”中年男人的眼神開始有了一些玩味，哼了一聲，隨即道:“我說小姑娘，你是不是就是來賣魚乾的？七繞八繞的你才說到正題上!”
趙小芸憨憨地笑了一聲，抓了抓額角的碎髮，“這不是害怕麼，看道上有紅袖子，第一次幹這個，不警惕不行啊……”
中年男人沒有再說什麼了，眼神往四周瞟了瞟，低聲道:“先給我看看貨，再談價錢。”
趙小芸意念一動，空間裡的魚乾就跑到了她手腕處挎著的籃子裡面，然後她神秘兮兮地將蓋在籃子上的布掀開一個口子，手伸進去從裡面掏出一塊魚乾，“大哥，你看看，這魚乾，香著呢，我剛剛做好的。這魚乾也是肉，我什麼調料都捨得往裡面放，成本確實不低。而且，魚乾保質期還長，您要是覺得好的話，我這魚乾就按照一斤一塊錢算，咱們第一次做生意，就當交個朋友，你看咋樣？”
中年男人伸出手碰了一下魚乾，又拿著那一小塊魚乾往鼻子處聞了聞，眼神裡有一抹驚喜掠過，但是轉瞬即逝，然後依舊面不改色，“我嘗一下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趙小芸應道，然後從籃子裡拿出一個小刀，將剛才男人碰過的魚乾割了一小塊，“您嚐嚐。”
男人慢條斯理地嚐了一會，轉而挑了點毛病，希望降價，一斤8毛錢。
趙小芸也不慌，人家能講價說明對自己的貨還是滿意的，講價才是買貨人啊。
但是賣貨是門手藝活，趙小芸不能被人家帶亂了節奏，可以講價，但是該有的價格底線還是不能逾越的。
兩人你來我往，最終的價格定在了一斤9毛錢。
趙小芸總共醃製了10斤左右的魚乾，這一次交易，她就賣了能有9塊錢。
摸著兜裡的零零散散的票子，趙小芸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溢位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