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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感覺自己必死無疑時，鉗制他脖子的手突然鬆開了。新鮮的空氣重新流入肺裡，讓他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開始復甦，他蜷在大床上捂著自己的脖頸猛地咳嗽起來。

從他後腦勺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如璀璨的紅寶石般點綴在雪白的被子上，有些刺目。

「你剛才為什麼鬆手？」席洛看了眼開始癒合的手腕，疑惑地盯著床上的菲爾。菲爾是有機會掰斷他手腕的，但就在剛才，他似乎猶豫了。

「我鍾意你。」呼吸了幾口空氣，菲爾總算感覺呼吸順暢許多，他偏頭看向席洛，淺茶色的雙眼蒙上一層水霧，他唇角揚起微笑：「我不想傷害你，即使，你想殺我。」

「你不殺我嗎？」席洛盯著菲爾，「我對你做出這種事。」

「不。」菲爾雙膝跪在床上，慢慢挪到席洛身前，用手將席洛的衣領扯開，露出白皙的肩膀，毫不猶豫地咬在席洛的肩膀上。

席洛看了眼吸食血液的菲爾，眼神有些複雜。

「謝謝你，沒推開我。」菲爾喝足了血液，伸手攬住席洛的脖子，靠在他耳邊說，「要不是有你的血，我可能會死掉。」

「要是沒有我，那你也不會差點死掉。」

「我知道你是想救族人。」菲爾靠在他耳邊輕聲道，「可我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王，血族的兵力和權利都在我幾位兄長手裡。你要是真心想救那些狼人，不如與我合作？」

「和你合作？」席洛眉梢一挑，「你說你沒實權，那我在你這兒能圖什麼？」

「在我這裡，至少比在其他地方安全。」菲爾鬆開他的脖子，對他笑了笑，「我只需要你的血液，而不會讓你成為我的玩具。難道你也想成為你兩位兄長那樣子嗎？」

菲爾替他整理好衣服，眼含笑意：「我鍾意你，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深深迷戀上了你。我保證，只要你與我合作弄死我那三位兄長，我就還你狼人族的自由。」

「我憑什麼信你？」

「雖然我鍾意你，可你也別得寸進尺。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與我合作，第二，不與我合作。」

過了一小會兒，席洛才開口：「我要是選第二，你會怎麼做？」

「那就讓你當我的玩具。」菲爾話一落，席洛震驚地發現他的身體動彈不了。菲爾伸手解開他身上的扣子，白皙結實的胸膛和腹肌一一展露在空氣之中，清晰的人魚線延至下|身的睡褲。

菲爾伸出食指扣在他的褲邊，連帶起裡面的內褲往外拉了拉，頭頂的水晶燈散發出的橘黃光線灑在兩人的身上。菲爾垂眼探向那黑暗無盡的深淵，緊接著又掀起眼皮看向席洛笑了笑，「當真要選第二嗎？我可以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

「我突然覺得第一挺好的。」席洛臉色平靜地回答。在察覺身體的控制權回到自己手上。他快速朝後退了兩步，然後把身上的襯衫扣好。

「穿這個。」菲爾丟給他一件絲綢睡衣，「穿襯衫睡覺抱著可不舒服。」

「我睡沙發。」席洛把睡衣搭在沙發上，解開襯衣上的鈕扣。然後他就發現自己身體又不能動了。

他看著慢慢靠近的菲爾，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菲爾把頭斜靠在他的胸膛上，用手解開他身上的鈕扣，「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身體定著和我一起睡覺。第二，不被我定著和我睡覺。選吧？」

「第二。」席洛閉上眼，內心嘆氣。

菲爾如願以償靠在席洛懷裡睡覺。他還記得第一次碰見席洛的情景，那是某年夏天。

小菲爾還很小，個子和人族八九歲孩子差不多，耳朵也不是尖的。他在森林裡迷了路，蹲在一棵大樹下面嗚嗚的哭。那時候正在樹上午睡的小席洛被哭聲吵醒，他煩躁的擼了把頭髮，從樹上跳了下來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