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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就喜歡畫畫。老師說我有畫畫的天份。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畫,這讓小朋友驚奇。如果只是看到雲朵就說那是像什麼什麼的,一定不足為奇。奇的是我看到什麼陰影或者牆上的破洞也說這像什麼什麼的。而且我常玩這樣的遊戲——讓小朋友在一張白紙上任意地點幾個點,我就能連線這些點,把它們串成他們所要求的影象。
因此,老師問我理想的時候,我就大聲地回答:畫畫!也許當時還不知道有畫家這個詞,如果知道的話,那時的我一定會回答當畫家。
現在想起來還有點臉紅,因為至今我也不是什麼畫家,連個“愛好者”名份也攀不上。可見我是把夢想與理想混為一談了。
夢想夢也,夢境不一定都能成為現實。理想理也,成功之理!我當時一定是把夢境當做現實了,而沒有去追求成功之理,所以就產生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結果。
實際上,我是努力過的,只是命運不濟。
在小學和初中階段,我有一些小作品——應該算是兒童畫吧——參加了一些展出,還有幾張得了獎。指導老師也希望我能成名成家——以期“光宗耀祖”,也讓師長和我的母校出出名。可惜他們的期望值太高了,所以就徹底地失望了。
上高中的時候,我不知哪來的靈感,結合當時中東的局勢,畫了一幅揭露美國染指中東,欲控制工業血液——石油企圖的漫畫,在《xx日報》上發表。這一發表確實在同學間“轟動一時”,而且帶來了連鎖反應——那年的聖誕節我接到了群眾藝術館的通知:在寒假裡參加美協組織的“民間採風”活動。
聖誕節距離寒假一般只有十來天的時間,我就籌備了應該帶的畫具和從牙齒縫裡摳出來的伙食錢。如果按事物發展的規律,順理成章的結果應該是我能結識一些畫家,然後拜他們其中一人為師,就可以師出有名了。
說我命運不濟,就在這個“選”字上出了偏差——我選了當時最受人“忌”,又最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畫家。這位“大師”最拿手的繪畫物件是隻露出牛頭和一些牛背的水牛。畫界傳說是因為這位“大師”畫不出全牛。他畫過,只是沒有一張能把水牛的形與態刻畫出來。特別是牛的四條腿彆扭得像扭曲的竹筒。只要他的作品在展會上出現,展出方一定會掛出某代《五牛圖》的摹本。在採風期間,“大師”不但沒有指導,而且在物質條件十分困難的情況下要“榨”我那隻能從齒縫裡擠出來的錢。一個對社會充滿理想主義的我,對這一切老是看不慣,於是我選擇了放棄與逃避。
這次逃避,是我最大的失誤,我把理想換成了夢想。夢依然繼續,但夢想也停留在夢中。
工作以後的我,只要見到輔導繪畫的書籍,我會“不惜重金”買下。可是買了以後,卻寫上了這樣的藏書題記:不買不甘願,買了沒有用!果然所有的書都束之高閣,成了我家最豪華的擺設。
沒有自己的努力,怎麼能成名成家呢?至今我除了工作上要寫寫畫畫以外,就再也看不到那隻“小荷初露尖尖角”了。不過在我工作的單位裡,我還是算得上屈指可數的稍有知名度的“畫家”。單位或個人需要一幅這樣那樣的畫,我也能對付的過去。特別是當五一、國慶遊行籌備階段,我一定會被借調去籌委會當繪畫組組長。還有系統負責的展覽會,我也一定是主創人員。
也是這個“組長”和“主創”,讓我放棄參加美協、作協的機會。
那是一年國慶節遊行籌備組的繪畫組裡發生的事,一位內劃右派的藝術系大學生來繪畫組“打工”。有一天晚上我請他加班畫遊行隊伍的示意彩圖。隊伍的最前頭是紅旗方陣。紅旗的紅,在繪畫者看來不是純正的紅,為表現光照和紅旗的飄動時的色彩,畫者一般不用單色而用複色。所以表現飄動的紅旗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