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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米兒輕輕蹲下身,捻起田裡一株看起來不知枯死多久的作物,從它那乾癟的植株身子可以勉強看出,應當是一株剛拔芽出來的,卻不知何時乾枯死去。
她的指尖輕輕擦過一排排枯死成灰的植物,根下的土地也響應般,似乾涸開裂許久,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在田地裡肆意攀爬著。
乾枯巨大裂縫如惡霸一樣佔領著一片片相鄰接壤的田地,甚至不止田間地頭,村落裡所有可見之處,植物無不枯死,大地無不開裂,整個村子看起來好似荒廢已久一樣。
“我的媽呀,這到底是怎麼了!”
村民們自是不曾見過這種古怪的異象,僅僅是睡了一覺起來便發現村子裡,乃至村子外可見之處皆是如此,眾人在村子裡連忙奔走檢視各處異狀,也有得人趕著牛車便朝城鎮裡去,想要看了看更遠方是否也一樣。
老劉頭皺巴著老臉,雙手顫抖地將一株枯死的作物輕易便從土裡拉出來,將其平攤在自己面前,滿臉皺皮的他眼角耷拉著,全然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全身卻微微顫抖著,昭示著某些顯而易見的情緒。
劉米兒也情緒低落的在老劉頭一旁仔細檢查著可有活物,卻也只是個沒有希望的希望罷了。
“米丫頭,莫尋了,再看也是無用功。”
老劉頭杵著膝蓋緩緩站起身來,臉上本就溝壑縱橫的皺紋更深了幾分,有些無助地看著整個被蛛網裂縫爬滿的村子,整個人看起來更蒼老了。
劉米兒撫著顫顫巍巍的老劉頭慢慢走回他們家的小院裡,老劉頭坐在木椅上從懷中掏出那支滿布斑駁的老煙槍來,無力地划起火柴電上,啪嗒啪嗒地抽了起來。
劉米兒也沉默著坐在老劉頭身邊,雙目無神地盯著地面不知在想什麼,父女倆就這麼沉悶地坐在佈滿枯葉的小院中。
老劉頭忽然看到堆在小屋外的那堆紅禮,明晃晃的紅色扎堆在一片枯死中,很是晃眼,似唯一沒有被奪走的顏色一樣。
“也不知道小道爺去了哪裡,”老劉頭熟練地磕了磕煙槍,滿臉苦澀,“這天變得,我也愈來愈看不懂了,要是小道爺在的話,他興許有本事曉得這是為啥子。”
就連天空也蒙上一層薄薄的灰,往日裡刺眼的太陽此刻也顯得黯淡無光,如一匹行將就木的老馬,喘著粗氣準備迎接屬於自己的死亡。
一滴黑水自他們身後泥土的裂縫中鑽出,緩緩膨脹起來變成瘋子的輪廓,看起來就像照著瘋子捏出來的泥人一樣。
泥人走到老劉頭身旁輕輕一拍他的肩頭,老劉頭和劉米兒一回頭卻嚇個半死,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面前這黑乎乎的泥人瘋子說不出話來。
“小道爺!您啥時候來的!”老劉頭定睛細看了幾眼,發現泥人長著瘋子的臉,黑漆漆的方才沒有認出來,這才從地上緩緩爬起來,“哎喲您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老小子我一下還沒認出來。”
“不是本體,是我留在村子裡的一具念通身,”黑漆漆的瘋子緩緩開口說著,他瞥了一眼放在屋外整齊堆著的紅禮,不禁疑惑道,“難不成婚日還未到?”
“合意席倒是過了剛沒幾日,須得佈置的都在大婚日裡,”老劉頭踩了踩腳下乾癟開裂的泥土,微微輕嘆著說,難看的臉色絲毫沒有緩和,“小道爺你應當是曉得的這天啊地啊的為嘛子這麼怪乎?老小子我活幾十年從沒見過這種事情。”
瘋子的化身站在老劉頭父女倆面前看著他們沉默不語,不知該說什麼,而此刻,遠在萬里之外的瘋子本體,依然在風雨中風馳電掣地直線疾馳著,也是沉默不語,瘋子心中盤算著自己該怎麼回答老劉頭這個問題。
好半響後,瘋子的化身依然沒有說話,老劉頭的表情也漸漸失望起來,繼續坐在木凳上無力地抽著旱菸。
“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