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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每次和翅人接觸,江鴻源總是一馬當先。
他雖然接受過特殊訓練,心理素質還算不錯,但殺了那麼多的翅人,心裡還是常感不安。
尤其是親手殺死那個母翅人時,它的那雙交織著恐懼、絕望、不甘、乞求以及憤怒和仇恨的目光讓他心驚肉跳。
它的眼睛很漂亮,甚至超過了他的女神張夢晗的眼睛,令他心動,但他最終還是殘忍地用冰冷的刺刀割破了它的喉管。
還有在房間裡的那對可憐的母子,那個小翅人被沈揚開槍破窗擊中而死,它的母親悲痛欲絕,奮不顧身地撲上去和先遣隊的成員拼命,最後撞死在眾人的刀口上。
這一幕幕場景,每晚都在江鴻源的夢裡出現。
他常想,如果那天他們秋毫無犯地離開翅人村莊,也許翅人就不會抓它們了,相互之間也就不會產生仇恨了。
再說,它們抓他們,就一定要弄死他們嗎?說不定只是為了奪下他們手裡的蘿蔔呢,或者,只是想給他們一點懲罰!
是他們的瘋狂殺戮才徹底激怒了它們。
據老專家周世英對翅人的解剖結果來看,翅人雖是雜食動物,但以素食為主,這點,從它們儲備的物資中也可以看出來。
它們所有的儲備,沒有一點葷腥,燈油也是植物油。
而且它們的骨骼脆弱,不具備兇殘動物的特性。
沈揚在開槍擊打翅人房屋的窗戶,原本只是為了引翅人出來,分明換上了橡膠彈,卻透過窗戶將小翅人打死,這點也證明,它們的體質比人類弱得多。
所以江鴻源願意相信,翅人對人類,原本沒有敵意,一切只是因為一個誤會而始。
沒來由的,他總感覺翅人和人類存在著某種扯不斷的關係,類似於血緣親情。
已是後半夜,六人悄無聲息地繞著城市的邊緣走了一陣,找到一個房屋稀疏的地方進入到城市中。
翅人的城市和人類的城市大同小異,有寬闊的大街,也有狹長的小巷,路面鋪著平整的石板,所有的房屋關門閉戶,黑燈瞎火,靜悄悄的,夜風在輕輕地流動。
六人放輕腳步走在街道上,起先不敢深入,逐漸膽子大了起來,就向城市中央探索。
街道上黑黑的,一些事物倒還依稀可辨,幾人邊走邊低聲議論著。
“看來它們的治安真是不錯,滿大街沒有一個巡邏的警察。”
“衛生也不錯,街上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連片紙屑都沒有,這才是文明城市的標杆。”
“很多屋子都半開著門,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翅人。”
“噓,小點聲。”
不知不覺間,幾人已深入城市腹地,來到一座大院門前。
這座城市,無論是平房和樓房,都沒有院子,除了這套大院。
大院很大,足足佔據了整條街道,一人多高的院牆,裡面隱約可見一些建築。
幾人圍著院子轉了一圈,猜測著院子的用途。
“這應該是富翁的宅邸。”
“我看像市政府。”
“應該叫衙門。”
“說不定還是個娛樂中心呢,天上人間。”
“也有可能是工廠。”
天上的星辰慢慢消散,天空呈現出一片青藍色,城市中的光線也變得亮堂起來。
江鴻源說:“天快亮了,它們該起床了,咱們回吧。”
幾人進入城市時沒有沿路做好標記,加上各種房屋遮擋,望不到外面去,加上這些房屋的長相都差不多,加上他們信馬由韁,中途拐過好幾次彎,加上城市很大,他們晃盪了半天,似乎仍在城市中央打轉。
天越來越亮,幾人越來越著急,空氣清冷,他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