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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傑有些猶豫。
這會兒，他倒是希望攤主也是個野豬妖那樣混不吝的貨色，那他也就有了，賴賬的……
咳咳，給對方略施薄懲的理由。
可是，然而……
看著白髮蒼蒼、敦厚老實的黑麥草精爺爺，以及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兔妖奶奶。
華傑又覺得，實在找不到這樣的理由。
算了算了……
幾萬元而已，老老實實的結賬吧，別整什麼么蛾子了。
誒……
華傑你是不是膨脹了？
早餐誒，幾萬誒，還而已？
心疼！
正在華傑胡思亂想的時候，黑麥草精爺爺，臉上突然露出痛苦之色。
隨即，整個人就迅速的萎靡下去，就像是……突然間大量脫水一般，乾枯、衰敗。
“老頭子，你怎麼了？”
兔妖奶奶見狀嚇壞了，趕緊扶住黑麥草精爺爺，讓他慢慢坐下。
“別怕，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黑麥草精爺爺聲音嘶啞，說話都有些困難了，卻還在努力的露出笑容，安慰著兔妖奶奶。
“可是，你從來都沒有發病這麼突然、這麼兇的……”
兔妖奶奶急得眼淚都下來了，一隻手緊緊握住黑麥草精爺爺的手，運功輸送過去，想要遏制或緩解一下病情。
然而，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黑麥草精爺爺的情況，還是在迅速的惡化，短短時間裡，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兔奶奶別急，我也來幫忙。”
食客中，一個半老徐娘模樣的花精，也將一隻手搭在了黑麥草精爺爺的手腕上。
“我們也來幫忙。”
旁邊一隻猴妖和一個小鬼，也跳了出來。
“猴崽子過來幫忙……”
花精一邊運功，一邊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小鬼別搗亂，黑爺爺現在可受不了你身上的死氣，快去一書院，請斯院長過來。”
“好的。”
“哦。”
答應一聲，猴妖跳過來，伸手搭在黑麥草精爺爺的背上，運轉功法。
小鬼則是化作一團黑霧，迅速的飄向一書院。
這個位置，本就距離一書院不算遠，小鬼的速度也很快，幾秒的時間，就到了一書院的大門。
“砰、砰、砰……”
“啊……”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但下一刻，一書院大門上，猛地爆發出浩然正氣，將小鬼一下子彈飛了出去。
“何方邪祟，敢擅闖一書院？”
朗喝聲響起，大門隨之開啟，一道身影從門內閃了出來。
十五六歲，身著儒衫，右手持劍，左手捏決，傲然中帶著一絲稚氣，不是楊利峰是誰。
三尺青鋒上，閃著瑩瑩的光澤，竟赫然是一柄法器級別的長劍。
讓人不禁感嘆，有個煉器大師的師伯，真香。
小鬼不等楊利峰發威，立刻強忍著疼痛，大叫道：“黑麥草精爺爺快不行了，求斯院長救命啊。”
他是鬼身，剛才情急之下，貿然衝撞一書院大門，已經被書院的浩然正氣自主反擊而受傷。
可再也受不起，楊利峰一劍了。
何況，黑麥草精爺爺的情況，也真的是等不起了。
“什麼？好，我馬上去請師父。”
楊利峰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轉身就要往回走。
“不用了，我已知曉。”
然而，他剛轉過身去，卻聽到斯為盛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等他再轉回身來，斯為盛已經出現在黑麥草精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