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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
參禪之地。
廟堂大門之前。
廝殺聲依舊,不過隨著時間的持續,漸起的哀嚎聲已是有了將廝殺聲壓下之意。
鮮血如若溪流奔湧於地面,殘肢斷臂更是覆滿地面,而那橫七豎八的屍體尚未來得及瞑目,即是被其它的權貴修士及蘇家修士踏碎。
空氣中瀰漫的是血腥與煙塵,而血與塵之下,則是不斷向外宣洩的絕望與哀嚎,當然尚有赤裸裸的人心,以及絲毫不加掩飾的慾望。
哀嚎聲、爭奪聲、怒吼聲、廝殺聲、以及刀劍相遇之聲,尚有靈力特性下產生的怪異之聲,盡數彰顯著這場混戰的慘烈,而這份慘烈,無疑是與莊嚴、肅穆的廟堂門庭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我們不能對這場慘劇視而不見,也不該對這場慘劇視而不見。”霖安立身於公堂之上,衡安三花的匾額之下,遙望大門外那慘烈的景象蹙眉而言。
“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也許霖安應該嘗試去接受。”梓嫻在旁,不曾去看門外,僅是看著霖安柔聲勸解,且從言辭來看似與霖安的理念有所分歧。
“這個世界為何會是這般模樣?”霖安不解,且欲動身去往門外。
“這是三十三天制定的規則!”梓嫻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霖安身前,且是攔在了霖安身前。
“引發修士內鬥,從而有效削減修士數量嗎?”霖安沉聲,雖然心裡清楚,這種規則是避免修士殘害、欺凌普通百姓的絕佳手段,但他畢竟不是廟裡的仙人,註定無法站在衡量“利弊”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上位者有著制定規則的權利,或者說制定規則的本就是擁有權利的上位者。如果霖安對此有所不滿,何不成為上位者,並利用上位者的權利,去制定新的規則呢?”梓嫻難得收起了溫柔,且對霖安厲聲而言。
“那歡顏算什麼?他又不是修士,為何要因為修士的鬥爭,而無故丟掉性命?”霖安沒有正面回答梓嫻,也許身心尚稚的他從未想過自己能夠成為梓嫻口中上位者,也無從知曉如何才能成為這所謂的上位者。故而在面對這個問題時,霖安即是下意識的做出了迴避,且是將問題的重心,放在了“無辜百姓”歡顏的身上。
“引發修士內鬥,如若釣魚,掛蚯於鉤,得魚失餌,小小犧牲在所難免。”梓嫻柳眉倒豎,且是難得嚴肅而言,似在告知霖安一個沒有爭議、不容辯論的鐵律。
“可是歡顏並未做錯什麼。”霖安蹙眉,似乎很是不喜這“犧牲”二字。
“抱歉,這個世界雖然有著對與錯這兩個概念,不過這兩個概念卻是於人類文明中所衍生的,所以它僅存於人類的心中。而對於海瀾皇朝、三十三天中的仙人而言,是沒有對與錯這兩個概念的,有的僅是利與弊。”梓嫻嚴肅而言,似是希望霖安能夠記住自己所說。
“這也許是皇朝的規則,也許是三十三天的規則,但這絕對不該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也不該是歡顏的規則。”霖安並不認同梓嫻所說,故而做出了反駁。
“但對於享受著這份規則的人們來說,這便是世界的規則!”梓嫻沉聲,訴說事實。
“我不明白!”霖安呵斥,倒也並非是呵斥梓嫻,僅僅是呵斥著那趨於病態,且是難以改變的規則。
“規則這種東西,也許是由某一個人提出來的,也是由某一個人所制定的。但霖安你要明白,規則之所以能夠實施、實行、開展、乃至於長久存在、甚至是似如常理般存在,是由無數人贊同、預設後所產生的一種必然結果。”梓嫻依舊訴說著,訴說著霖安註定難以理解的話語。
“所以便要犧牲歡顏一個,來讓無數修士自相殘殺,從而讓那些尋常百姓過著安穩的生活?”霖安越說便越是覺得不可思議。
“很不可思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