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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安陷入了進退兩難之境。
有意思的是促成這進退兩難之境的,不過是奪權隨手丟出的油壺而已。
霖安呆傻於梅花樁上。
但神色千變萬化的奪權卻不會陪他傻站在那裡。
待四周木樁盡數沾染油脂後,奪權即是轉過身去,順著來路回到了最高處的座椅之上。
慵懶而坐,神色漠然,目光微垂,居高臨下,似是在看霖安,也似是在看一隻可笑且可悲的螻蟻。
“憎恨我嗎?畢竟我狠狠的抽了你一耳光”奪權高坐,淡然而言。
“卑職不敢。”霖安至此心中恨意依舊十足,但嘴上說的與心裡想的卻是兩回事,不是言行不一,而是直覺告知他,若是言行一致便要死。
“沒有什麼敢不敢的,你要知道,你所經歷的,我也經歷過,如果你不想忍氣吞聲的受人欺凌,便要想方設法的往上爬,且是一步步爬到最高。”奪權在上,苦口婆心的疏導著霖安,同時也是訴說著這梅花樁上的規則。
“可是”霖安看著周邊那滿是油水的梅花樁,蹙眉而言。
“仁愛如我,自當教你前行的辦法,畢竟扶持後輩、幫助弱者,是我應盡之則!”奪權在上,訴說著無比神聖的話語,而其面色也是化作了莊重之色。
“不知卑職該如何前行?”霖安昧著良心,向著奪權虛心請教。
“這油水雖然碰不得,但是你只要將那油水推出去,自然便可以平穩的向前一步,雖然這樣一來梅花樁的高度會矮上些許,不過若是用於過渡,你自然可以憑此走到更高的梅花樁上。”奪權笑言,似是直言不諱的將破局辦法告知給了霖安。
“原來如此,多謝大人栽培。”霖安難得機靈了一會,待奪權話音落下,即是瞬抬手中木劍,將身前的梅花樁斬斷了一截。
霖安所站梅花樁高在一尺,也就是最外圍、最低矮的梅花樁。
其身前的梅花樁高在一尺三寸,斬斷了三寸,僅餘一尺。
霖安跳到了僅餘一尺的梅花樁上,雖然於梅花樁高度來看,他似乎並未走到高處,但不可否認的是隻要他再向前跳一次,便可以到達那一尺六寸的梅花樁上。
這便是奪權所說的過渡之法。
而霖安也的確是利用這過渡之法再度向前,成功且順利的跳到了那一尺六寸的梅花樁上。
於落足一瞬,霖安即是感到周身舒適,之前受的傷不是那般痛了,而對奪權的恨也不是那般濃了,且因奪權的幫助,霖安竟是於隱約間對其心生感激?
但霖安不知道的是他雖然達了高處,但在到達高處的同時,他也失去了轉身離開梅花樁的機會。
若於一尺梅花樁上,他可以轉身離去,平穩回到地面。
但在一尺以上的梅花樁上,他便不可以轉身離去了,能夠做的僅有不斷向前。
而對於高高在上的奪權而言他有著無數種方法、手段,讓霖安摔落於梅花樁之下,從而活活摔死。
“如何?站在高處的感覺,想必不錯吧?”奪權微笑相問,似在恭喜霖安向前邁了一大步。
“全憑大人傾心栽培”霖安依舊是言不由心,不過卻也不似之前那般生硬了,似乎這言不由心的話語並不是那般難以脫口。
而且霖安十分認同奪權所說,且因這份認同,心中對其仇恨、敵意,也不似之前那般濃烈。
“這算什麼?難道你就不想站到更高的地方,去感受更大的歡愉?”奪權放聲,爽朗而言。
“卑職不敢有過多的非分之想。”霖安手持紅燭,卻也抱拳垂首而言,而在燭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得見他的一雙眼睛,不曾去看腳下,亦是不曾看向身前更高的梅花樁,而是絲毫不加掩飾的盯著奪權坐下的椅子,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