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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牆上的電子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花願正心不在焉地看著吳峰因為他表現好允許他借的書。
“寫得些啥狗屁呀。”花願翻看著手裡這本“人生哲理”書,胡亂揉了把頭髮。
“有點過分啊。”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時間逼近凌晨一點,花願卻越發地煩躁起來。
“嘖,走了。”花願把書一放,啥也沒帶,悄摸開啟早就撬好了的窗。
因為樓層只有二樓,所以並未裝防護欄什麼的,只是窗都被卡死了,只能開一條縫。而現在,這個卡鎖早已經被花願砸了。
花願探頭出窗外,樓下樹邊上果然有人接應著。
是七喜,他不知道哪找來的小梯子,給花願架在了窗邊。
摸到一樓,室外暗色的天空有點泛黃,看來白天得下雨了。
憑著花願的記憶,兩人東竄西竄地躲避著開啟的攝像頭,從一些壞了或者這個時間段關閉的攝像頭下小心走過。
終於,昏暗的走廊盡頭,小山和小石頭,還有萬林,胡三海,以及一個沒見過的,瘦高瘦高看起來病懨懨的,大家都已經在了。
“走。”很輕,“耿秋,帶路。”小山道。
花願無奈撇了撇嘴,貼著牆走在了最前面。
七個人時而快時而慢地摸索著走了很長時間,走過了大半個監區,最終來到一處被攔起來的廢棄的小樓。
花願鑽進一旁的一個高大的樹叢中,只聽窸窸窣窣的聲音,花願竟出現在了圍欄裡面。
花願招了招手,繼續往前,走進了那棟樓裡。
小山幾人見狀,隨即跟著扎進了樹叢中。原來在連片的樹叢中,這叢樹的背後有一處圍欄是腐壞的,留有一個哈腰便可鑽進的洞。六人先後透過,只有最後的胡三海因為太高大健碩卡了一下,不過好在也是過來了。
這棟廢棄樓的後邊緊貼的就是圍牆,圍牆上則裝了鐵刺圈網。一行人上到二樓,一個被木板封住的視窗前。
從木板間的縫隙望去,下面圍牆後是一條河,河不寬,深度看不出來。如果把木板撬開,從這跳過圍牆跳進河裡,再游到對岸不是問題。
其他幾人也明白了花願的意思,隨即就地找起了工具。
還沒等幾人翻找好工具,花願卻突然一個快步閃到眾人前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幾人隨即頓住,一動不動定在那裡。
安靜下來,樓裡的臭味混著一點兒腥味蔓延開來。
“少了一個人。”花願做口型不出聲道。
在這空曠的廢樓裡,其餘幾人顯然是讀懂了花願的口型,冷汗瞬間爬滿背部,一個個開始僵硬地扭頭尋找,身體卻一動也不敢動。
“嘶—唰—嘶—唰…”就好像有生物在貼地爬行,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越來越近,所有人都寒毛直豎,瞪大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聲音來的方向——隱於黑暗的樓梯口。
昏暗的樓內,安靜的夜中,那聲音越發地清晰,每個人彷彿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加速。
“唰—”,一隻慘白掛著血和髒土的手拍在最後一節樓梯上。
萬林已經捂緊了嘴巴無聲尖叫起來。緊接著,“嘶—”,“唰—”,那隻手使勁抓向地面,把後面未上來的部分吃力地撐起來。
是他!那個病懨懨的!花願瞳孔收縮,愣在那裡。
樓梯口,那人面部嚴重挫傷,頭髮凌亂不堪粘著地上的塵土還有髒水,病服也被蹭地破亂,染著背後滲過來的血跡。他盡全力抬起另一隻手伸向花願他們,那隻手的食指和無名指明顯骨折。
“快…走!走…,他額…們…追來了—!”嘶啞的呻吟一般,盡全力說完這句話,他的兩眼放空,重重地倒在地上。“哐啷—”,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