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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意灼身,花箋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扔進了爐火一般難受,不,應該是比扔進爐火之中更加難受。
微微睜眼,花箋只覺周遭通紅一片,環視四周,她現下身處炎溶之海。周邊懸崖料峭,不見青翠之色,唯有猙獰之感,身下炎溶翻湧,不見停歇。
她因處於整個炎溶之海的最高處,所以才沒被這炎溶吞噬。
強忍住灼熱痛意,花箋半坐起了身子,用手抵著自己的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等了你百年,你終於來了。”清脆的聲音在花箋耳畔響起,那聲音花箋很是熟悉,但是究竟是在哪裡聽過,她便想不起來了。
花箋抬首向聲音的來源之處,只見一女子身著血紅衣袍,從不遠處翩然而至,直接落在了花箋身側。
這般不請自來便也罷了,還喧賓奪主的半蹲下身子,纖纖玉指勾起了花箋的下巴,眼神直直的看著她,帶著無限久別重逢的期盼味道。
那女子看著花箋,花箋也看著那女子,花箋發現這女子不單是那聲音讓她覺得熟悉,那容貌更是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你是何人?”花箋開口問道,大約是因為身下炎溶的緣故,所以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仍然婉轉。
那女子雖然這般無理,但是花箋卻一點也不生氣,而且她還很清楚明白的知道,這個女子不會傷害她。
“你問我是何人呀?”那女子聽言笑了笑,媚眼如絲,她的手鬆開花箋的下巴,而後撩起了花箋的長髮,“我便是你呀?百年不見,你都不認識我了呢。”
那女子嬌聲的笑了笑,又往花箋眼前湊近了不少,花箋都能清晰的聽到那女子的呼吸和清淺的心跳。
花箋終於想起她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了,這個女子無論是聲音還是容貌都同她自己別無二致,誠如那女子所說,“她”便是她一般。
“我並不識得你。”花箋道,她本想推開那女子,可偏對著那女子卻生不出半點力氣,只得作罷。
“會識得的。”那女子道,手上的動作越發的溫柔,“弄潮,還記得麼?那是我們的名字,你手中的定坤,那是我們曾經的除靈法器。”
“弄潮?”花箋低聲道,耳邊似乎傳來一聲輕柔的呼喚,那聲音帶著幾分慈愛,還帶著幾分懊悔。
“對,弄潮,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畢竟黎山欠我們的,我們總是要拿回來的。”那叫弄潮的女子笑了笑,她忽而起身,抬頭看向上方,眼中流露出對外面世界的嚮往。
看著弄潮這般,花箋忽而有些心酸,弄潮現下的心情,她竟能感同身受,大約弄潮真的是她的一部分吧。
“你真的是我?”看著弄潮的側顏,花箋有些不確定的抬首問道。
其實弄潮說她便是她,花箋已然信了一半,只是一時半會總覺得不能接受,所以便要出言再次詢問確定。
“是啊,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我們兩個是密不可分的。”弄潮道,仍舊笑的溫柔,但難掩眼中的恨意。
弄潮眼中的恨意花箋見了,並不覺奇怪,只覺該是如此。
“那你為何會在此處?”花箋道,隨即起身同弄潮站於了一處。以前她從不覺得自己缺少了什麼,可見到弄潮之後她才發現,原來的她是不完整。
“你想知道麼?”弄潮問道,雙手捧著花箋的臉頰,額頭抵著花箋的額頭,極盡親暱之意,花箋也不抗拒,任由弄潮這般親暱的對她。
“我想。”花箋開口道,她的心中已然剖開了一個大窟窿,若是不填滿,她必然會後悔,會記掛。
“那麼,你接受我,可好?”弄潮詢問道,若是花箋不願,她不會強迫於她,但她知道花箋會願意的。
百年的怨恨,百年的孤獨,百年的被囚禁,即便她為了等待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