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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最終還是同意將我帶在了身邊。
我說服了她,單獨行動遇見敵人我毫無抵抗能力,而防守總比進攻困難得多。
不一時,安妮塔也找到了這裡,她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為再次見到斯卡蒂而開心地招手。
看,這個看臉的世界真是不公,明明我也站在這裡,而且和她的交談更多,但她只看到斯卡蒂。
我到底比斯卡蒂差在了哪裡?難道就因為我不是女人?
“你不該來的,孩子。”我嘆氣,疲憊地警告女孩,作為這座城裡唯一的正常人,唯一能和我交談的正常人,死了怪可惜的。
“歌手受傷了,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佩特拉奶奶,她知道很多事,一定也知道怎麼給歌手看病。”
外面響起了肉體摩擦地面,粗糙的滑行聲音,那聲音又帶著幾分粘稠,分不開也剪不斷。
我注意到斯卡蒂的臉色變了,她是對抗海嗣的專家,既然她都是這副表情,那門外的不速之客可想而知。
“唉,”我對著安妮塔招手,“既然來了,就靠近一些吧,反正現在想走也走不掉了。”
我繼續側耳傾聽門外的聲音,判斷它們和我們之間的距離。
這聲音令我有一種心悸,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莫大的悲傷。
我張著嘴,“哈哈”地喘著氣,靜靜地等待眼淚流出來,但沒有,什麼都沒有。
只有被某種東西強硬塞住的悲傷,被緊緊地塞在心底得不到釋放。
這讓我現在的動作有些可笑。
“博士,你怎麼了?”安妮塔個頭低,她發現了我的異樣,“你也不舒服嗎?你看,幸好我跟著歌手找到這裡了,我可以幫你們去找水,可以喝的水。這裡幾乎什麼都沒有,就連水都很少哩。”
我對安妮塔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她閉嘴。
很奇怪,我似乎一瞬間喪失了全部力氣,即使看不到自己的身後,我也可以猜測出來,我現在身形都有些佝僂。
我坐在小屋內低矮的石磚上,低下頭,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我不知道自己最終會不會流淚,我只是等。
但如果淚水真的留下來,我還可以遮掩。
沒有被人看到,就是沒哭。
“博士,”斯卡蒂也注意到了我的異樣,但門外巨大的壓迫感讓她沒有精力詢問,“博士,我失算了。數量太多了,我一個人沒辦法應付全部,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我出去引開它們。”
斯卡蒂說完,沒有行動,她在靜靜地等著,等我表態。
從這一點來說,我和斯卡蒂之間已經有了紐帶,有了信任。
我沒有出聲,也沒有表態。
淚水長時間被壓抑不得流出,我的理智逐漸回到了高峰。
我現在不期望淚水會流出來了,即使它真的流出來,我也能壓回去。
我在思考,思考我和斯卡蒂的關係。
她受傷的時候我憤怒了,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
這意味著斯卡蒂已經和我有了較為親密的基礎,但不該是這樣。
我的內心在排斥,在抗拒。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抗拒,但我一向遵從自己的直覺。
我將埋在雙手中的頭抬起,撐著腿站起了身,我和斯卡蒂的距離有些近,察覺到這點,我向外挪了一步。
“走吧。”我說。
斯卡蒂疑惑地看我一眼,但並沒有質疑,“博士,門外的海嗣太……”
“走吧。”我堅持。
斯卡蒂轉過了身,沒多說什麼,將豎琴交給安妮塔保管,提著劍走出門外。
我跟著走出去。
門外的怪物形狀怪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