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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下樑,很是不服,“你自己沒教好反倒怪我來了?”
嬴政白了我一眼,伏案歇息。
“要不就是你跟繞許其中一個基因有問題。”我嘀咕一句,“反正我教得沒問題。”
“你可想好了,真要殺儒生?”我饒有興趣地諦視著他,相比我新婚見他的第一面,如今的他黑髮上增添幾根白髮,眼中的堅韌昂揚逐漸被不可捉摸所代替。眼角的皺紋已經顯現,看上去不覺慈祥,卻只覺得老謀深算。
許久沒有端詳他,一端詳就覺得感慨萬千。
嬴政亦是看了我許久,道:“術士方士只是騙錢,儒生是蠱惑人心。我這次不想把他們殺完。扶蘇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儒生是殺不完的。那就只能試探著去殺雞儆猴。既然要集權於我手中,就不能容忍有背道而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儒生膽敢說一句秦國政治管理不好,我就取他的命。”
我眯了眯眼,心中已經知道嬴政在犯錯了。
但這個錯並非是不該殺死儒生、方士術士,而是沒有將他們連根拔起的狠勁卻又偏要殺。
若是不殺,就一個都不殺。若是殺,就全殺了,一個都別留下。這樣才能保證他口中的集權管理。
就好像某些書上,有人被殺了全家,但是這家的兒子或者女兒留下來了,最終這個兒子或者女兒拼盡全力查出了案,反殺兇手。
所以要殺必須一個都不留,漏網之魚可怕得很。但儒生你殺得完嗎?殺不完,所以一個都不能殺。
哪怕厭惡,哪怕無用,都最好把他們留下來,再用計謀一點一點地剝去他們的權力地位。甚至於可以給他們選出一個頭領,這個頭領只要是自己人,就能不動聲色地洗腦所有儒生。不說擁有法家的腦子,至少可以不跟嬴政唱反調。
站在這個角度看,扶蘇其實沒錯。但他沒講清楚,以及嬴政跟他沒有在同一個思維線上,所以最後才會變成這樣。
嬴政哪裡想到儒生可能會表面唯唯諾諾,當然,有些甚至連表面的唯唯諾諾都沒有,背地裡煽動群眾?
站在快速解決的角度看,嬴政的做法是沒錯的,至少能維持一陣子。但一陣子過後呢?
我從前總是提醒嬴政,他沒日子活了,所以可能他很慌張,想要在短時間內解決所有棘手的事情,也就是急功近利。但這次的事情又並非是一個短時間內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全民洗腦不洗個三年五載的,怎麼行呢?況且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是輕敵的狂妄自大。
光靠殺,你殺了一個,可能會站起來四個。
殺人除了激起民憤,管個幾個月殺雞儆猴的用,其他的就無濟於事了。
他們也許在一個程度上沒有君主聰明。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們也並不是毫無智慧。甚至智慧合起來看,有時異常龐大,是萬萬不能輕視的。
半晌回過神來瞥向嬴政,他還在因為扶蘇而難受。
:()歷史學家穿越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