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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麼……自然是要死的淳于越。
嬴政已經準備好了笑容去迎接他的吹捧,然而淳于越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嬴政看事情不對,馬上嚴肅並放下酒杯。
淳于越隨意扔掉酒杯,凝重地抱拳。
“陛下,事不師古而能長久者,聞所未聞。今青臣面諛陛下,難道您以為他是忠臣麼?”
“你!”周青臣冷哼了一聲,指著淳于越道:“施行郡縣多日來的好處你也看見了,就因為陛下不重用你們這群儒生,就要擾亂人心、逼迫就範嗎?!你想回到每日睜眼閉眼戰爭的日子?好!你去!我周青臣把話撂在這兒,就是你今日殺了我,我也不願意回戰亂之日!”
說著,周青臣激動得眼眶微紅,“就你,儒生?仁義?我呸!你經歷過父親被他國人殺死在面前卻束手無策嗎?你知道看著孩子被割下頭顱的痛心嗎?……不,你不知道,你就知道讀你的破書!尊你的破道!”
此話一出,整個殿只剩樂人的琴聲與鶴聲。
樂人也意識到不對,抱走幾隻鶴往一邊縮。
許久,嬴政忽然大聲笑起來,帶著笑腔問淳于越,“博士莫不是吃多了酒?”
寂若無人的殿內配上陰森森的笑聲,大臣知道嬴政的脾氣,便都停箸低頭,生怕遷怒。
淳于越或許亦覺得毛骨悚然,衣袖下隱著的手死死攥著衣角。
“陛下,臣並非尋樂而已!”
聞言,嬴政勃然變了臉色,站起來慢條斯理地走到大殿中央。
“大家……覺得他此話如何啊?”
說著,環顧四周,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眼睛。
李斯看著嬴政的眼睛,一個激靈,站起來對著嬴政行禮。
“臣以為此言差矣!”擲地有聲的話語引得淳于越側目而視。
“五帝不相復,三代不相襲,各以治,非其相反,時變異也。今陛下創大業,建萬世之功,固非愚偶所知。且越言乃三代之事,何足法也?異時諸侯並爭,厚招遊學。今陛下天下已定,法令出一,百姓當家則力農工,士則學習法令闢禁。今諸生不師今而學古,以非當世,惑亂黔首。丞相臣斯味死言:古者天下散亂,莫之能一,是以諸侯並作,語皆道古以害今,飾虛言以亂實,人善其所私學,以非上之所建立。今皇帝並有天下,別黑白而定一尊。私學而相與非法教,人聞令下,則各以其學議之,入則心非,出則巷議,誇主以為名,異取以為高,率群下以造謗。如此弗禁,則主勢降乎上,黨與成乎下。禁之便。臣請史官非秦記皆燒之。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所不去者,醫藥卜筮能種樹之書。若欲有學法令,以吏為師。”
李斯說完,嬴政拍掌叫好,立刻透過。
“陛下,苛政……”
“敢問博士敢保證每個人品德高尚嗎?別把您那套不切實際的東西扯出來!嚴法,才敢保證秩序。而非靠您那點微薄的道德約束!”下面的某一個大臣站起來打斷他反駁。
淳于越見群起而攻之,便走到李斯面前,在一旁冷笑低聲道:“李斯!我記得令師是荀子。別忘了……你的根在儒。”
李斯不徐不疾地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中場休息,吃完再罵。
:()歷史學家穿越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