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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
回眸一望,是王離恩的魂魄。
“有事相求?”我掛著職業微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聞言,她緩緩跪下,雙手獻上一卷竹簡。
不等她說話,我就飛身下去,扶起她,接過竹簡,緩緩展開,字字泣血。
“仙子看在用了我許久的肉身的份上,望仙子……”她忐忑地看著我,越說聲音越小,底氣很是不足。好像很怕我不答應似的。
“噓。”我將食指輕放在她的唇上,“我應了。”
她看著我,淚光點點。
我輕飛入雲,緩緩闔眼。
繞許真行啊,殺了王離恩兩次。
下凡看著眼前正刻字的的繞許,我微笑著冷眼相待。
很可惜,下半生的好運,她不會再有了。
勾手收來鴻運,“嘶啦”一聲,快刻完的竹簡全部裂開了。
忽然一抹沉厚的木香包圍著我。一轉頭,我下意識地以為是嬴政,抬手就準備給他一巴掌。
“當日,的確是我冒犯了。”說著,他向我作揖,“但是白蘋,咱不至於打臉吧?”
我這才反應過來,嬴政不應該看得見我,這該是神帝才對。
收回手,攏攏衣袖便開始陰陽怪氣,“喲~多新鮮吶,現在知道我是箋白蘋了?”
“是了,若不是知道,我也不該在這兒。”他頓了頓,“幸而,是你,是神,不是凡人……”
“是凡人又怎樣?”
他閉嘴了,不再言語。
我沒工夫跟他侃天侃地侃大山,也沒眼看他那幅萎靡不振、皮裡陽秋的樣子,漫步出殿。
可惜,我還沒有想好應該如何懲罰嬴政。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麼狀態再說。
我再找到嬴政的時候,他孤身一人躺在王離恩的院子楓樹下,似乎睡著了。
楓樹現在還是嫩葉,看著可喜。
探入夢鄉,他的夢裡是王離恩。夢中的她,也是坐在這棵楓樹下,與孩童時期的扶蘇下棋。垂頭喪氣的樣子頗為好笑。
但是很快,這個夢被忽然出現的雜音攪得稀爛。
“將軍都走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堂堂秦王,一個大臣的女兒也不敢動嗎?阿政不敢,好!那我去殺她!”
“阿政,你說好給我王后的位置……”
“有她在一天,我就難過一天。”
“殺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她在掣肘阿政,她甚至有膽子威脅阿政。”
“她可是天天都辱罵扶蘇,你就忍心讓我們的孩子受此苦難麼?”
“聽說,她還有一個年少時的心愛之人……我還有證據。這是……”
此話未完,王離恩和扶蘇下棋的畫面忽然一黑,隨後又好像鏡片一樣,清脆地碎裂成大大小小的無數份。
“隨你便是。”終於在無數繞許尖銳地女音中,出現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這句話一完,卻是王離恩喝了慢性毒藥以後,犯了嗜睡的毛病,轉而趴在桌子上枕著陽光小憩的畫面,此中嬴政的目光是從未見過的柔和。
我看見這一幕,只覺得噁心。人都死了,還是您老開口縱容的,現在又來發病去思念人家,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我只能說,我作為神仙,真的不理解愛情這個東西。
它好像是一個消耗品的同時,還能隨時能把人推下懸崖。
:()歷史學家穿越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