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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燈夜讀秦律,還是有點收穫。
這東西,可以用兩個字來評價:先進。
而可能就是因為太先進了,落後的人民思想跟不上,所以才會發展成那個樣子。
而且,我得出了一個結論:秦律和道家儒家不是背道而馳。
孟子曾提出:“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垮池,魚鱉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
老子的:“萬物並作,吾以觀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覆命。覆命曰常,知常曰明。”莊子則有:“天地固有常矣,日月固有明矣,星辰固有列矣,禽獸固有群矣,樹木固有立矣”。這些都在《田律》中有相應體現。
孟子又說:“文王之囿方七十里,芻蕘者往焉,與民同之。民以為小,不亦宜乎?臣始至於境,問國之大禁,然後敢入。臣聞郊關之內有囿方四十里,殺其麋鹿者如殺人之罪,則是方四十里為阱於國中。民以為大,不亦宜乎?”
可知孟子反對王者的苑囿。
而田律又說:“邑之紤皂及它禁苑者,麛時毋敢將犬以之田。百姓犬入禁苑中而不追獸及捕獸者,勿敢殺;其追獸及捕獸者,殺之。河禁所殺犬,皆完入公;其它禁苑殺者,食其肉而入皮。”,雖然不達到孟子那種與民為樂的大境界,但也特別富有人性化色彩。
此類的例子在秦律中比比皆是,我這才讀多少,就已經這麼多鮮明的例子了。
但是嚴苛也有嚴苛的地方,不過經過我們的分析,這些卻並不是剝削百姓的條例,而是在督促他們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做事。
得了,嬴政又被證實多背了一個鍋。
本來我看他的眼神就很……憐憫,現在更是收不住,這也導致嬴政逐漸失去耐心。
“看夠了麼?什麼眼神?”
於是我轉移了目光,看著窗外的花叢。
多有生機啊,多和諧啊,多……
啪嘰一聲,嬴政把窗給我關了。
我對上他的眼睛,不知所措,後來只好故作深沉,裝作我媽語重心長的樣子,又算了算嬴政還能活多久:“等再過二十幾年你就知道了。”
嬴政喝了一口白開水,我摸了摸杯子,哦豁,食道癌預定。
於是我又盯著他,微不可察地嘆息一聲,又搖搖頭。
他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又埋頭於政務。
“大王啊,你覺得你自己慘不慘。”
我又開啟窗戶,不敢看他。我怕我的眼神又傳遞出什麼東西。
他不回答我,愣了愣,就又開始批奏摺。
半晌,他悠悠然冒出一句話:“在其位謀其政,任其職盡其責。”
“衣輕,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你說。”衣輕抬起頭,看了我一會兒。
“我……”
不等我說,衣輕垂眸略一沉思,“懂了,等著吧。”
落地的花瓣被風拾起,紅波席捲,漫天琳琅。衣輕踏著風進來,衣袂攏下好幾瓣花,髮絲耷了幾根,垂在臉上,膚如凝脂。
她滿眼的笑意,“我慢慢跟你說。”
果然,衣輕就沒有失手過。
:()歷史學家穿越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