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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月沒接話。
“不說話就是真的了?”
柴予敖嗓音裡冒著一股火,平常他是不像個當哥的,但有事的時候他絕對當仁不讓,柴月知道他發起火來什麼樣,趕緊攔:“哥,你等我找他問清楚再說行嗎?”
柴予敖不說話,安靜得可怕,她輕輕吸氣,再說:“等我弄清楚,好不好?”
又靜了一陣,他才終於鬆口。
總算應付過去,柴月籲口氣,但其實她沒打算聯絡喻司堯,而是上網訂了回程的機票。
搞定機票後,介面跳出電量低的系統提示,她從隨行物品翻出充電器,和卓瀾的手機不匹配,於是出房門去問卓瀾借。
卓瀾的臥室在二樓。
她從旋轉樓梯上去,卓越正從房間走出來,衣服換了一身,問她:“學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參加婚禮?”
“不了,我訂了下午的機票。”
十二點半,柴月坐在機場快餐店靠牆的位置,耳朵裡掛著耳機,手指夾著一根薯條,蘸著紙巾上的番茄醬。
周圍都是成群結隊,唯有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落寞談不上,孤單倒是有點,那會兒竟羨慕上斜對面的那桌小姐妹,一片歡聲笑語的,想著想著,一口鬱燥的氣從喉嚨口嘆出來,要是沒金女士橫插一腳進來,說不定現在正跟喻司堯在島上曬著太陽吃海鮮,哪兒犯得著孤零零地坐在這吃炸薯條。
偏巧這個心煩意燥的檔口,喻司堯的電話打來了,兩聲鈴響後,她接起,嘴還沒張,那頭來一句:“熱搜我撤了,電話開著,晚上找你說事。”
咔。
他撂下那句就掛電話,搞得她整個人懵了兩三秒,後才回過神來對著電話罵一句:“死喻司堯!”
聲兒挺大,眾人陸續看過來,柴月和幾個眼神撞了撞,收拾東西起身。
往登機口去的路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喻司堯在電話裡那種明裡暗裡不爽的語氣算怎麼回事,他一出軌者竟還有臉衝她擺臉色。
憑什麼?
嘴裡咬著那句“憑什麼”,手上翻出通訊記錄,狠狠朝喻司堯的電話號碼摁一指頭,撥號過去,呼叫響完三下咔一記響,那邊通了,柴月劈頭蓋臉一頓罵:“你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給誰看,你綠我你還有理了是嗎,你是覺得吃定我了是嗎,我告訴你喻司堯,你要真有本事就親口告訴我你跟她上了床,我下一秒就能和你乾乾脆脆地分手,還能保證做個你最懂事的前任,這輩子都不來糾纏你,過幾年還能心平氣和地去喝你女兒的滿月酒!”
這一通火氣發得非常爽,卻並沒有激起喻司堯的情緒來,甚至連他的呼吸都依舊平穩,毫無波瀾。
反倒她自個兒比較激動,她撫著心口緩了緩,側額看航班告示牌上她那班飛機的資訊提示,起飛時間臨近了,也覺得沒意思了。
手機從耳邊拿開。
與此同時,聽見那頭有一記打火聲,放回耳邊,那時終於聽見喻司堯的呼吸有了起伏,那是一種壓火的沉氣聲,她被一種不明緣由的不安感逐漸籠罩。
“那你呢,有沒有和紀柏森上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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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司堯那句話在柴月的腦海裡盤旋不停,到下機,到回家,到洗完澡,一直揮之不去。
從浴室出來套了件外衣,坐到陽臺的鞦韆椅上,將手機頁面切換進微博,與喻司堯相關的熱搜沒了,冷悅的工作室也發了澄清,極力否認兩人的戀愛關係,沸騰了大半天的瓜友們瞎激動一場,散得比誰都快。
夜風呼呼地吹,柴月緊了緊外衣,捧起桌上的熱茶喝一口,又開始想喻司堯的那句話。
想他究竟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那樣問,看他那副氣勢逼人的樣子,像是對她和紀柏森上過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