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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一片樹葉落在喻司堯的腳邊,啪嗒一聲輕響,火亮,他點上煙,看紀柏森。
“想幹嘛。”
兩人在一米不到的距離對峙,紀柏森表情平靜,毫不心虛地回:“想……”
“紀柏森!”她喊。
這聲帶著警告意味的全名並未制止紀柏森,他給出的反應只是往她撂了一眼,轉頭回看喻司堯,把話說完:“想追她。”
混蛋。
心內這麼罵一聲,她臉色青白站在原地,喻司堯將目光轉向她,眼裡泛著怒意,但他壓著,穩著情緒問她:“你今天約的人是不是他?”
她動動唇,說是不行,說不是也不行,不管她如何說,紀柏森百分百會把事情引到難以收場的地步,要是捅出酒店的事就真麻煩了,所以當下她只能說:“我們回去說。”
她拉他,他不動。
煙氣在喻司堯的指縫間漫著,菸灰蓄了一截,沒撣,她的話他置若罔聞,再問:“跟你吃麵的是不是他?”
“先回去行不行……”
“是還是不是。”
他偏執地問這一點。
柴月緊緊抿著唇,抿到嘴唇發白都沒再出聲。
喻司堯沒再問第三次,他已經從她的反應得到答案,理智在勸該聽她解釋,而現在被她這副避重就輕的態度惹得根本沒法冷靜。
“騙我說幫朋友拍照,結果跑去跟這人見面,你嘴裡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
手被喻司堯用力甩開,柴月留不住他,只能望著他離開。
……
喻司堯走了。
衝她吼完那句,頭也不回地走了,紀柏森以為他會開心,可是並沒有。
回到葉家洗完澡,在陽臺上抽完半包煙,仍是滿腦子柴月紅著眼說的那句。
——你滿意了。
床頭櫃的手機不停響,紀柏森不理,揉了把臉,重新在煙盒裡抽出支菸。
剛點著,隔壁的葉宣宜發出一聲尖叫,手指一抖,一點火星掉到衣服上,他叼著煙隨手撣了撣。
大晚上的,葉宣宜精神挺好,連麥打了兩把遊戲,現在正在開第三把,目前都是輸,可她絲毫不覺自己技術爛,只顧把鍋甩給她的前男友,可憐的曾奇,不但不能反駁,還得哄著。
他扯著嘴角,自嘲地笑了下,至少葉宣宜願意讓曾奇哄,而他呢,連哄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辦啊,紀柏森。
以為這輩子遇不上的人遇上了,以為盼了八年的事終於要盼到了,卻偏偏,她有了那麼喜歡的一個人,對著喻司堯的時候,她眼裡都是光,世界都是他的,為他哭為他笑。
可她眼裡的光,也曾是照進他童年的那一束。
……
紀柏森是私生子。
他從小被養在外婆家,對於親生父親只有一個印象,只拿錢不管事,父子情意淡薄,除了知道他叫紀雲川知道他很有錢,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嚴格來講,他媽媽不是小三,二人是自由戀愛,迫於長輩壓力被迫分開,分手兩個月,他媽媽發現懷孕,而紀雲川當時已經另娶,這個孩子本不能留,但他媽媽捨不得,也是真喜歡紀雲川,想為他留下一個孩子,想和他有一輩子的牽連,於是這個想法讓紀柏森成了他們這段感情的紀念品。
一個紀念品,多可笑。
他媽媽是設計師,生下他沒多久便出國追夢去了。記憶中,她每年會回來一次,會在最冷的那個時候回來,所以紀柏森每天都盼著天氣快點冷起來,最好冷它幾個月,這樣她就能待久一點。
日復一日,他在這種親情缺失的環境下長大,也開始懂了一些事,開始感覺到他的父母和別人的父母不同,別的小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