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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什麼都有前因後果,梵音,或許是你上輩子拼盡了所有的功德救人,毫無保留,所以你今生的命運才似被烏雲籠罩,如一盞在狂風中搖曳的燭火,顯得如此暗淡無光。”在梵音很小的時候,有個老和尚摸著他光禿禿的頭輕聲說道。
“功德,需要慈悲為引、善念為柴,人生在世,誰又說誰是絕對的善良,絕對的邪惡呢,所以沒有功德之人,本就是在邪惡的中間線遊走,而我們金光寺,甚至於整個七大宗的弟子,數萬年以來不是一直執著於此嗎?”
白髮蒼蒼的老和尚盤坐在蒲團之上,雙眼溫和,禪音如潺潺溪流,從他唇齒間緩緩流出,陣陣迴盪在這靜謐的禪房之中。每一個音節都彷彿帶著慈悲的力量,似是穿越了千年的時光,攜著古老而神秘的智慧。
他的語調溫柔得如同春日微風,輕輕拂過臉龐,能撫平人們心中的煩躁與不安;又似母親的呢喃,飽含著無盡的關懷與愛意,讓每一個聽聞者都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仿若置身於一片祥和寧靜的淨土。
而小梵音作為唯一的傾聽者,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你現在還太小了,等到以後慢慢長大了,也便能理解了。”老和尚沒有絲毫不悅,反而起身為小和尚拍了拍衣服,牽著他的小手把他送回房間。
一個老和尚,一個小和尚,踏著幽靜的小路,聞著濃郁醇厚的檀香味,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遠很遠,直到小和尚慢慢長大,身邊的老和尚慢慢消失。
梵音至今想起那個場面,都痛徹心扉,一個非常平靜的夜晚,一隻非常尋常的信鴿,卻帶來了讓他的心跳都為之一停的訊息。
通禪和尚死在了戰場上,死在了那個邪惡而充滿鮮血的土地,被送回來的,只有他還散著金光的舍利子。
梵音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接過那顆舍利子的,但是那天過後,所有人都知道一直不善言辭的清冷佛子變的玩世不恭。
而他的脖子上,那顆舍利子被串了起來,一戴,就是十年。
其實,那天他是哭了的,在空無一人的禪房內,有個小和尚抱著老和尚留下的唯一遺物哭的痛徹心扉,直至深夜,雙眼紅腫的小和尚緊緊的閉著眼沁出一滴血淚,落到他的眼角,那裡有一個紅的發邪的淚痣。
妙音觀世音,梵音海潮音。這是老和尚對他的期許,梵音,他叫梵音。
“梵音?”夢中的人驟然被拉到現實,梵音睜開眼睛的時候,睫毛還有些許溼潤,偏著頭迷茫的看著叫他的人。
冷弦思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叫了你好幾聲不答應,我還以為你睡過去了,不好意思啊。”
梵音勾了勾嘴角,眼尾的紅更為他添了幾分春色,“沒關係,不過是看著這滿園春色有感。”
“裝什麼裝?”祝平安冷哼一聲,瘦削勻稱的手指狠狠碾過他泛紅的眼角,“都哭成這樣了。”
“嗷,疼!下死手啊。”梵音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本來是就眼尾紅,現在被他一碾,半張臉都紅了,看起來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溫清然站在旁邊,無奈的看著倆人像小學雞一樣吵架,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你嗆我一句,我嗆你一句的。
“有人來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閃,陳言已經整個人站在了最前方,手握在刀把上,一臉警惕的看向前方。
“是我,是我,別動手。”白紫蘇生怕有人不管不顧的出手,她現在可是還揹著一個呢,實在躲不開。
“白紫蘇。”陳言反手把出了一點鞘的絳雪推了回去,邁開大步朝外面走了出去,她氣息不對。
其他人也是反應了過來,一個接一個的湧了出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暈了一個?”溫清然和梵音一起把蒼嶼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