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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武者,若想憑空釋放劍氣,則需修為提升,到達某一層次才可藉由手中武器將靈力轉化為氣刃或波光,這一過程是自然而然的,並不需有人教授。但偏有人要逆天而行,李之罔的《背棺溫劍訣》便在此列,即便修為不夠,也可強行催發劍氣。
他故技重施,又殺一人,見四周再無響動,便繼續往前走動。
沿途皆有人把守,但都沒什麼新花樣,往往只露出面來便被他直接斬殺。
眼看要到水塘邊緣,李之罔暫時抑下殺心,在一劍斬殺不遠處的敵人後,飛跑向另一處,趁著敵人尚未潛入水下,一把抓住其脖頸,喝問道,“你們是誰,在此處幹什麼?”
為了讓敵人能夠說話,李之罔並沒有捏得很緊,但見敵人冷哼一聲,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低吼道,“癔生娘娘在上,福佑吾靈!”
說罷,他脖子一歪,旋即不動,卻是咬碎了下頜的毒藥,頃刻身亡。
李之罔把臉上噁心的唾沫抹去,丟開敵人的屍體,皺緊了眉。卻是敵人死去後,身上長出諸多病態花朵,還往外噴灑著一些淡綠色的毒霧,只看見便知道不能輕易沾染。
他搖搖頭,總覺著這些花朵有些眼熟,但一時卻是想不起來。
不看倒在水裡莫名自主燃燒的屍體,李之罔一步一步趟出水塘,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狹窄的山道。在拐了數個彎後,一個冒著幾縷炊煙的山谷出現在他眼中。
既有炊煙,便證明是有人家在的。聯想在水塘遇到的敵人,他一下提振起精神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絕不會相信敢在如此怪異地界定居的人家會是良善之輩,便貓下身子來看有無暗道秘徑,好一探山谷真容。
李之罔在外打轉,卻是無果,便依著突起的岩石一步步爬上山谷。他靠住岩石掩蔽身形,遠遠望見數名穿著統一血色服飾的侍衛正聚精會神地盯著谷內,似乎裡面正有趣事上演。
他暗呼僥倖,幸虧這些守衛並未盡忠職守,不然他剛到山谷附近就會被暗箭射殺。
他貓下身子,以林立的頑石為遮掩,慢慢接近血衣守衛,意圖搞清楚是否是這些人抓了竹影。
“好了,血祭結束了,爾等各自回去盯梢守衛。”
李之罔一直關注著血衣守衛的動靜,聽到其中首領的話語,腳步立馬頓下,卻不慎踢飛一塊土石,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雜音。
面容陰鬱的守衛首領抬頭向頑石後看去,輕輕揮手,對一人道,“趙二三,你去看一下。”
趙二三點頭應是,拿住長戟,便向這邊走來。他雖不信是有人在此地窺探,但上官一向嚴厲,他亦拿出嚴肅待陣的模樣,不然惹怒了上官,自有一番罪受。
趙二三繞過頑石,身子突然頓了頓,才慢慢說道,“楊頭,沒有異常,是一條花蛇,被我嚇跑了。”
楊首領的眉皺得更深些,這趙二三分明是被花蛇給嚇住了。若按往常,他少不得責罵一番,但今日對他們異常重要,此刻卻是按下不滿,不耐道,“如此便好,那趙二三你便回西角盯梢吧。”
“是,楊頭。”
趙二三答應一聲,看著眼前持劍的年輕人點了下頭,才往西角走去。
血衣守衛一行人不過寥寥七八人,山谷又大,故皆分散盯梢。李之罔持劍挾持著趙二三,一路上倒是無人看見。
到了谷頂西角,李之罔仍是警惕性地往四方掃了掃,確認沒有其他人跡,才問道,“趙老哥,此地是何處,汝等又是何人?”
趙二三並沒有為神教殉身的崇高思想,不然他就應該在山谷裡親眼得見血祭,而不是幹這吃力不討好的守衛工作。故此,他幾乎是言無所言,只為換取求活機會:
“不瞞少俠,此地喚作尋覓谷,乃是我癔生教教眾的秘密集結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