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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惑也沒推辭，直接就開口說道，
“簡單來說，‘船鳳’就是在畫舫上做皮肉生意的妓子。不過她們自己就是老闆，畫舫上的一切都是她們自己置辦的。除了船隻本身，也會有少數1、2個親手調教出來的姑娘‘輔佐’她，還有船上的丫鬟、僕從、廚子。”
“這些奴婢都是簽了死契的，船上這些奴婢中，有些人還會被要求變成聾子、啞巴，以免將船上的事情洩露出去。”
聽到這些，宋錦和綠蕪的臉上都是一驚。
就聽寧無惑繼續說道，
“表面上，畫舫高不可攀。不是扔大把銀錢就能登上去的，這些妓子有自主選擇客人的權利。她們會設定種種‘考驗’，比如對對子啊，描丹青啊，作詩詞。”
“而銀錢，只是參與她們考驗的‘資格券’而已。若是通不過考驗，對不起，概不退錢。實際上呢，不過是篩選客人，保證上來的人即富且貴，以及畫舫的私密性。”
綠蕪圓圓的眼睛裡滿是疑問，
“既然‘船鳳’都置辦的起這麼大一條船了，何必還要幹這種營生？她們一直做這皮肉生意，賺再多的錢，也沒處花啊。”
寧無惑哈哈一笑，接著說道，
“那些富家公子都是跋扈慣了的，你當他們是好相與的主兒，他們為何守著畫舫的規矩，不敢造次？因為‘船鳳’的背後，是各方勢力。而畫舫存在的主要目的，便是那些大人物們秘密活動的場所。”
聽到後半句，雲七臉上的驚愕一閃而逝。
低階丐幫弟子，能知道“船鳳”是富家公子們的銷金窟，已經很不錯了。
寧無惑居然能說出畫舫存在的真正目的，屬實令他意外。
就聽寧無惑接著說道，
“在水上漂著可不比陸地，畫舫就那麼大點兒地方，多一個人都沒地方藏。只需帶上一、兩個高手在甲板上戒嚴，潛伏於水中幾乎不可能。這樣就保證了私密性，船上的人可以放心說話。而那些富家公子，不過是背後勢力給‘船鳳’提供的額外福利。”
說完，寧無惑看向雲七，
“雲七大哥，不知我說的，可還有遺漏？”
雲七讚許的回望了一眼，
“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竟能瞭解的如此深入，雲某佩服。”
這話說的真心實意，寧無惑將前因後果全部講了個清清楚楚，的確讓他出乎意料。
兩人一番客套過後，雲七接著說道，
“年紀漸長後，‘船鳳’也算完成了她的使命。便開了那家青樓，做起了老鴇。她背靠大樹好乘涼，日子倒也過的逍遙。以往結交的那些富家公子，也會過來捧場。不過作為曾經登上過畫舫的人，普通青樓裡的花魁娘子，他都覺得索然無味。”
“這些富家公子也不是一般人，與各方勢力沾親帶故的，若是保持長久的聯絡…。老鴇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回想起當時畫舫上那兩個姑娘，最後都被一擲千金的公子哥兒買了去。那可都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如今她何不再精心調教幾個，不僅可是拉攏他們，也是條財路。”
“不過找資質好的女童談何容易，難度無異於大海撈針。原先船上那兩個姑娘是她的‘靠山’找來的犯官家眷，不僅底子好，從小就養的精細，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相對比之下，人牙子手上的貨色真是沒眼看。窮人家連飯都吃不飽，哪還管得了其他。女孩子裸露在外的面板能保證沒疤的都不多，一口牙齒歪七扭八的更是一點都不奇怪。模樣周正些的，能進青樓做個姑娘，比上畫舫的資質，還差得遠。”
雲氣呵呵一笑，
“以她本來的要求，翠柳的資質也是不夠看，但老鴇暗自留心了這麼久，翠柳已經是她能找得到的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