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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宋父本想勸她再回去睡會兒,見女兒面色不錯精神也好,這才放下心來。用完飯,父女倆一起去了學館。
宋錦小時候是父親單獨手把手教的,父親給學生們上課,她就在旁邊的耳房裡習字看書。休息時,和學館裡的孩子們玩玩鬧鬧。
父親會時不時過來瞧瞧她,差人買些好吃的點心哄她。待她長大些,也會沏好茶,給嗓音嘶啞的父親潤潤喉。
母親難產早逝,她只有父親一個親人,父親也只有她一個孩子。父女倆相依為命,感情自然深厚。
她只怪自己前世識人不清,有了陸思賢后這樣平靜的日子便不復存在,父親常常對著空空的耳房發呆。
這間滿是兒時回憶的學館,也在父親去世後變賣了出去。
成為陸夫人後,這段時光是宋錦心底最為懷念的美好。
重活一世,再站在“雅程學館”的牌匾下,宋錦像是重新找回了丟失已久的珍寶。牌匾上的字蒼勁有力,那是父親年輕時親手所書。
蔫頭耷拉的蘭草是她親手所栽,前兩年心思都花在陸思賢身上,便沒怎麼管過。也是難為了老父親,他並不擅長料理花草。
那塊地是為她開闢的,正對著耳房的窗戶。讀書累了抬起頭,就能看到自己喜歡的蘭草。
旁邊有個石槽,那是鎮館神獸玄武的家。
老龜現在用的曬背臺,是劉小胖和她一起在溪中挑了好看的石頭揹回來的,他們也會捉些小魚小蝦給老龜當零嘴。
這老龜比她年齡還大,平時也不太怕人。今日更稀奇,見這父女倆來了,大清早就爬上了曬背臺來回踱步,衝著宋錦伸長了脖子好像在打招呼。
“老朋友,你也知道我重生了嗎?”宋錦心中暗暗稱奇。
學童們陸續到了,小大人似的向宋先生問好,這讓宋錦追憶起和劉家兄妹一起玩鬧的時光,對她來說,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重新坐回到耳房的書桌前,窗外耷拉著腦袋的蘭草都顯得分外可愛。
“若是重生的時間能早兩年,我不會讓爹爹他們為陸思賢的事傷心。”
好在一切還不晚,還有挽回的餘地。
宋錦將那個放刻刀的工具包攤平在桌上,每一把刻刀都在皮包上有獨立的卡槽,整整一排十分整齊。橫在它們頭上,卻有一個空蕩蕩的卡槽。
並不是宋錦弄丟了,這一把刻刀特殊,袁大家當初交待過:
“阿錦,待你將我教你的108道雕紋在一個時辰內刻畫完成,才有資格拿到最後一把刻刀。只有拿到它,才能算是我的弟子。”
袁大家並不只是世俗世界的雕刻大家。
世人不知,他是個修行之人,酷愛雕刻,尤擅符文。
後來他將符文融入雕刻,是以成就了自己的道。所以,他傳給宋錦的技法可雕刻世間萬物。
那108道雕紋其實是符文,將雕工練習到極致再與符文結合,便是陰陽刻。
陰陽刻可引動天地靈氣,藉助世間萬物之力為己所用。
這技法妙就妙在,即使是沒有修為的凡人也能使用。當然,能發揮多大的效果,還得看執刻刀者本身的能力。
凡人自然沒有修行者的實力,不過凡人能習得此技法,已經十分逆天了。
前世的宋錦剩最後一口氣時,郎中曾斷言不會超過三日,可她拖了月餘還未氣絕。
早在陸思賢抱回養子時,便覺身體虧虛的厲害,那時就早早動手,開始為自己雕了陰陽刻。
到底是多年不練技藝生疏,又要掩人耳目,成品還要小巧不被人發現。歷經數年才雕刻完成,成品是個指甲大小的木雕。
相府中草木茂密,品種豐